老陈头是木匠出身,国营的筷子厂倒闭以后,老陈头租下了一部分厂房,做起了木制品加工的买卖,开始的时候生意不错,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得罪人了还是什么原因,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扯条电线被罚了几万块,打了口井又被罚了几万块,就这样折腾了几次后,老陈头已经是濒临破产了。
战文武来到厂子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黑色的大铁门,院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不大一会一栋二层楼外的灯亮了起来,一个人影披着衣服,踏拉着拖鞋,慢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那人走到大门口,拿出一个手电筒照了照,看到是战文武后有些意外的说道:“老弟,你咋来了?有啥事么?”
战文武打了个酒嗝,说道:“老陈头,没睡呢吧?我找你有点事,你先把门打开。”
老陈头把手电筒往胳膊下面一夹,伸手拉动了门栓,打开了大门:“睡什么睡,这才几点,走,到屋里说。”
战文武和战远跟着老陈头进了屋里,这里原本就是筷子厂的办公楼,空间很大,而且简单的装修过,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木质的沙发和茶台,看模样和做工应该是老陈头自己家生产的。
松树镇本身就是林区,战远从小就是在木材堆里长大的,对木工活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他伸手抚摸着木沙发和茶台,好奇的问道:“陈大爷,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生产的么?看起来很不错啊!”
老陈头拿着一把茶壶,又从来茶台下面翻出两个杯子,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道:“对,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原本还出口到国外过呢,就是现在都停产了。”说话间的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战远坐了下来,很是奇怪的问道:“这么好的东西,应该不缺销路啊,这么好端端的停产了呢?”
战文武用手指轻轻的磕了下茶台,咳嗽了一声:“别瞎打听,问那么多干啥。”随后他对老陈头说道:“老陈,这是我儿子战远,刚参加工作。“
老陈头打着着战远说道:“我看你们爷俩长的就像,寻思着就是你儿子。”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孩子都大了,有啥不能说的,再说我这个事整个松树镇都知道,有啥可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