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远一路上在车上几乎没说话,他突然觉得十分的迷茫,自己尴尬的身份,体制内众多的潜规则,工作上稀奇古怪的情况,让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王力开着车,偶尔会看看皱着眉头的战远,刚才战远和张丽的对话他自然是听到了的,但是作为领导的司机,王力可是比战远要见多识广的多的多,何况他父亲也是林场的厂长,要不然就他一个初中毕业的水平,怎么轮得到他进得了事业编制,给领导开车。
“小战,你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话呢?”王力开口说道。
“啊,,,是啊,王哥,你说她刚才说的对不对?”战远下意识的回答道。
“对不对和你我有什么关系?”王力反问道。
王力的话让战远一愣,他不禁奇怪的说道:“咱们不都是体制内的么?怎么会说没关系呢?”
“大道理我不会说,哥嘴笨,但是咱哥俩是一类人,我虽然是干部身份,但是我自己的水平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不可能有什么发展的。你呢,虽然来到了这个位置,但是你身份是个问题,没个十年八年的时间,别想变成干部,十年之后你多大了?35岁之前当不了科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那些规则,你愿意去遵守就遵守,不愿意遵守就去特么的,又有什么关系!”王力啰里啰嗦的说着。
战远听的一愣一愣的,王力的话糙理不糙,之前他一直觉得王力吭哧瘪肚的不爱说话,一说话还跑偏,没想到他也是很有想法的,果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不能轻视。
战远想到一个叫“率性而活”的成语,这个词说起来简单,可是想要做到,是多么的不容易,人总是要背负太多的压力,面对生活想要随心随性,实在是身不由己。
“王哥,你是真的有内秀啊,几句话就让我茅塞顿开。”战远由衷的赞叹道。
“什么秀?塞啥玩意?哥只知道内涩,内涩当然得塞满,完事了不就开了么!”王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草,王哥,你真是一点不装犊子。”战远骂道。
“哥是流氓出身,装什么文化人,别和我咬文嚼字的,说点大白话,哈哈。”王力大声的笑道。“小战,刚才那个小姑娘看着不错啊,长的挺甜的,我看你俩还留了电话,是不是有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