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素萍一口气把杯里的冷饮喝了,抬眼看一看她们说:“你们干吗还是两个女孩子一起走?没听说过吗,只和女生走路的女生是毛毛虫,只和男生走路的男生是可怜虫。”
“什么?”高莉莉一时还没听明白。
邱素萍一笑说:“我意思是说,快毕业了,你们都不要继续虚度光阴了。”言罢飘然走开。
刘利敏买了两杯冰花,一杯给了高莉莉,坐下来,喝了一口,抬头看看高莉莉,发现高莉莉也刚好抬头看她,两人都笑起来。
刘利敏笑笑,拿杯跟她碰了一下说:“你看出了吗,她刚才好像是在等人。”
“是啊,人家毕竟不是毛毛虫。”
“你信不信,直觉告诉我,她在等张不凡。”
“不可能,就他,邱素萍还要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叫一声就得屁颠颠的飞过来了。你该不会是担心他们重归于好吧,不可能了,她和疯子本来就不可能。可怜的疯子,算是栽到家了,卢莺莺这下开心死了,自从疯子收了邱素萍做弟子,她就天天指望这对师徒解散,这下终于称心了。”
高莉莉边说,边不无同情地苦笑了一声。
次日是星期五,早上有两节作文课。
课间,刘利敏拿着一本《怎样上好作文课》看,做着笔记,正入神,张不凡忽然从她身后过来在她背后打了声招呼,这一声招呼动用了共鸣,吓了刘利敏一个大跳。
刘利敏扪着心跳说:“气死人了,怎么这么可怕呀你。”
张不凡说:“对不起,没吓坏你吧,哈哈,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听力神经系统,经过测试,恭喜你,灵敏度非常高。”
他顺手抢过刘利敏的书,看看书名,大惊小怪道:“怎么上好作文课,哦,怎样上好作文课,了不起,了不起,佩服佩服,我看到了中国教育界的新的希望,看到了南国上空正在升起的一颗教育巨星,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啊。”一面用一只手去擦“眼泪”。
“胡说八道,你就爱胡说。”刘利敏瞪他一眼。
“胡说?对了,学者胡适之先生有个习惯,上课喜欢引经据典,引用苏东坡的话,就板书‘苏说’,引用孔夫子的话,就板书‘孔说’,有一次他引用了他自己的话,随手也在黑板上写,你说他写什么?”
“胡说。”刘利敏脱口而出,忍俊不禁地笑得伏在桌子上,几个女生问清楚了,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卢莺莺在冷哼,意思是一点都不好笑。
刘利敏忍住了笑,说:“你今天兴致这么高,病都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