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道:“这哪算有钱,你没见过有钱人吧。你呀,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拿菜出气?可是那都是实话呀。”
张秋说着把张不凡洗好的蔬菜端过来,扔进了炒锅,炒锅发出了爆炸一般的声音,她一边翻炒,一边说:“你上次说,妈妈承认当时确实去看过文毕恭?”
“是看过,文老师也跟我说过,但是他们之间只说了几句话,不超过十句,妈妈是在下雨之前就离开的,小说把下雨的时间提前了……”
“清楚了吧,源头就在这里,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不是因为小说,是因为现实中,妈妈确实去看过文毕恭,断绝关系我肯定就是在知道妈妈看望了文毕恭后开始的……”
“可是现实中根本没发生什么事啊,只是去看了一下人而已,说了不超过十句话,就算是作为老同学或者老朋友,去看看也很正常的吧。”
“你是不了解当时的状况,妈妈那时候去,是冒了风险的,所以,不管下不下雨,不管有没有过书中发生的那些,对爸爸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从那一刻开始,爸爸可能就意识到了他这个婚姻的危机,他不需要去追究妈妈说的是不是真话,因为他明白,在妈妈的心里,他败了,此后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尽办法保证他的婚姻……”
张不凡着急地说:“我问你,你信不信妈妈,信不信文老师。”
“我又没说不信,我相信妈妈,我看过文毕恭的书,也相信他,所以,我也相信他们之间,不会出现超出界限的事情。不但我相信,爸爸也相信。”
“他不信,还说什么绿帽,信了能这样说吗?连调查都不调查,直接就给罪名。”张不凡气恼地说。
“他不调查是因为他需要给妈妈这个罪名,明白了吗,妈妈是个很注意避嫌的人,有了这个罪名她就不敢再去找文毕恭了,他的婚姻就保住了,听明白了没有?”
“什么?”张不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他再坏,也不可能牺牲妈妈的名声。张秋,你在胡说什么!”
张秋翻炒着蔬菜,把菜做好盛好,又装了半锅水用来慢火炖甲鱼汤,这才解开围裙,叫张不凡一起坐到客厅沙发上,见他还是一脸困惑,说道:“说你缺少生活你还不信,想通了没有?”
张不凡说:“不通,你凭什么要把自己的爸爸说得象个坏人?”
张秋慢吞吞的道:“我说他坏了吗,他就是害怕妈妈真的嫌弃他,论实力、论生活情趣,他都斗不过文毕恭,为了防止婚变,他利用甚至可能制造了舆论,牺牲妈妈的名声实际上也是牺牲自己的名声,把妈妈死死的锁住,在实力不如对手的情况下,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不得已这么做,能说是坏吗?”
张不凡费了一点脑力,才把张秋的这段话给理直,气恼道:“这还不是坏?这简直是恶了,利用妈妈的善良,牺牲掉妈妈的名节,并且还牺牲了我们下一代的权利,就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