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晓楠似有领悟,他们手中的牌早已被墨邪操控,一日不得脱身,便无从施展宏图伟业,叶连对她之期待亦或将化为泡影。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迷雾笼罩的天空,照耀在龙渊集团雄伟的城堡上时,墨邪踏步前往新水之源的要塞。然而,在他刚踏入大门之际,唐泽功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首领,叶连再现此地,恐再度生事。”
墨邪闻讯,未有迟疑:“吾即刻前往。”
约莫一刻钟后,墨邪已立于总务之心脏地带,在一间密室之内与叶连相对而坐。叶连的面容如霜,眼中却藏锋芒万点,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叶总帅驾光临,何事幸临?又将狗尾续貂,干涉闲事乎?” 墨邪微笑道,语气满是戏谑与嘲讽。
“墨行者,传闻汝假借官位,予诸多势力门户大开,汝如何解释此事?” 叶连问道,话语间充满了质问的锋芒。
“噢,此事何来?请讲。”
“墨副将首,先助侣尚集团占领宁城黄金地段建宗立庙;再凭一己之权势,强夺新建水闸之建设大任,尔后垄断南疆沙石资源,供给新闸所用,转卖牟利无尽。”
“在水闸建设过程中,汝不知将多少金玉暗纳于腰间,对此尔不认罪乎?”侯晓楠厉声道,她的眼神如同尖锐之箭矢,直击墨邪心头。
然而,墨邪却不屑一笑,端坐席上,咧嘴摇头:“不过是陈旧之词,有何新意?”
“哈!新意?这些证据皆是你贪赃枉法的铁证!”随着侯晓楠之言落,数张黑金制成的信用令牌被狠狠掷于桌案之上,散发出金属特有的沉重响声。
“仅此而已?”墨邪轻蔑一笑,仿佛眼前的物证不足挂齿,根本不足以动摇分毫。
“若汝敢指责我收受贿赂,宗主,汝不妨一观此物。” 话音落定,墨邪打开了录有证据的影像之石,将其递至叶连面前。
影像之石中,画面如同梦境般流淌而出,一幕幕景象展露无疑。当画面终止之时,室内空气变得凝重,叶连之脸色阴晴不定,一旁的侯晓楠与黎水鸣皆紧张无比。
他们二人,确实在一场关乎生存与毁灭,荣华与沦陷的赌局之中,寄望于叶连是否会舍身庇护。此时此刻,一切皆悬于一线之间……
幽暗的月色下,墨行的目光如同深渊之兽,紧紧锁定着侯晓楠,而侯晓楠,他的双手在微不可见的颤抖,反倒是黎水鸣,以一股超乎寻常的冷静,屹立不倒,如同风暴中的磐石。
“叶阁主,将南疆之心——至大水坝化为乌有,引发滔天灾祸,此乃何等滔天罪孽?应受何等重罚?”墨行唇边挂着一抹嘲讽,向叶连发问,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