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寒发狠地:“外加三片芝士吐司和双拼小菜。”
关晓羽:“一式两份。”
成思寒:“指不定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呢。”
关晓羽伸出手,栗娜把地上的篮球捡起扔给他,关晓羽帅气地将篮球在双臂间来了个花式环绕,然后把球弹向成思寒,成思寒机敏地接住顺势在头顶颈间耍了几个花哨的动作,最后拨动篮球在指尖快速旋转,成思寒嘚瑟的神情没持续两秒,篮球就从指尖滑落,整段垮掉。
栗娜忍住笑。
成思寒托起篮球:“来吧,场上见真章。”
关晓羽:“老规矩,先进三球者胜。”
成思寒:“谁先?”
关晓羽:“尊老爱幼。”
成思寒:“你才老呢。。。”
话音未落,关晓羽拿起篮球运球冲向篮筐,成思寒嘴里喊着“哎,你太鸡贼了”扑过去防守。
要知道这小子在学校打球我还出什么车呀,直接杀到学校,经历昨晚和今早接连的打击使我神情凝重地开着车,我哪知道这小小的打击只是刚刚开始,我的人生即将突遭重创,如同前风挡中间那个随着路面颠簸摇摇晃晃的乔丹玩偶,变得摇摇欲坠。
前面路口红灯,我把车停下。
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头又疼起来,眼前变得模糊,这种症状已经有些日子了我却没太在意,可今天似乎变得严重了,疼得额头渗出了汗珠,我左手紧紧攥着方向盘,颤抖的右手从储物盒里拿出一瓶止痛片倒出几粒吃下,然后喘着粗气。
这时,后面响起鸣笛声,已变成绿灯,我急忙挂档,开走了。
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
吃了药我感觉好些了,正在手机屏幕上查看打车软件上的信息,这时,一辆出租车并排停在旁边,副驾一侧的车窗摇下,我望过去,驾驶室里坐着一位有些发福的中年司机,正抻着脖望向我,说:“老关,看车号就知道是你。”
原来是老邹,大家都叫他邹师傅,和我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同事,人很好。
我说:“啊,老邹啊。”
邹师傅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回答:“哦,没事,昨晚没休息好。”
邹师傅:“唉,你家的情况也没法收车休息一天,不过老关(使劲探过身,安全带几乎嵌进了肉里),昨天我回公司办事,听张经理说最近举报你的乘客很多,再有一次。。。就打发你回家了。”
我苦笑一下:“谢谢你,老邹。”
邹师傅叹了口气:“到了咱这岁数根本没得选,每天睁开眼就得奔钱去,老的小的都眼巴巴地盼着呢,欸对了,这是宁夏一个远房亲戚寄来的,给你一袋,补补。”
邹师傅说着拿起一袋东西顺着窗口扔过来,角度有些高,飞向我的车顶,我机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
邹师傅笑着说:“看来功底还在,先走了。”
我望着老邹的车开走了,低头望着手里一袋又红又饱满的枸杞。
人至中年,枸杞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