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意在事君,事君便是一物;意在治民,治民便是一物。
故没有心外之理,没有心外之物。
因此,格物的物,也就是事,都是从心上来的。
理并不在竹子、不在阴晴圆缺、不在花开花落之间,理就在我们心中,外在的一切都只在帮助我们显现心中的理,理不是物透露给我们的,而是我们探求内心,用心琢磨出来的。”
方即墨一席话,把众人都听愣了。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儿?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谁在讲话??
吕藏锋以心有余而力不足来论证,知行本不一,心外亦有理。
但方即墨却以好好色,恶恶臭来论证,知与行,本就是一体,而万事万物,本就是意之所在,本就在你心中,你探究的,本就是你心中之物,自然也就是心中之理,自然也就心外无理。
儒圣轻捋胡须,沉浸在方即墨那番话中。
只感觉似乎好像常年困守于心中的那团迷雾,此刻都变得清晰了几分。
然而更多的人,此刻仍是一脸茫然。
这其中的道理,太过深邃,他们一时间仍然无法理解,更无法分辨其中高下。
吕藏锋眉头紧皱。
方即墨那一番话,他其实也没有完全明白,也没有完全理解。
他看向台下的儒圣,见儒圣似乎仍在回味,又回头看看西关月,后者也是微微摇头。
得,看来这一回合,顶多算是平手,甚至看儒圣的样子,自己好像还落了下风。
不行。
必须找回场子!
吕藏锋脑子飞速旋转。
方即墨方才那一番话中,到底有什么,是可以被他用来攻讦的?
有了!
吕藏锋双眼射出一道精芒。
“方先生方才说,心外无物,万物一体,但先生看,像这朵花,在天地间自开自落,与我们的心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