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骅坐在首位上,喝了几杯礼部供应的糊米酒,吃了点东西:这羊肉白菜馅的高粱面盒子他勉强吃了一个就饱了――实在没有食欲。但是看到奴仆们那种感激涕零的模样,他多少有点理解不能。
在黄骅看来,发贫困伙计发几件御寒的衣物,大家一起聚个餐,都是作为一般boss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作为能够收到这么大的效果。看来,在这个时空就是一个比烂的时代,谁稍微做得好一些,就能“天下归心”。
吃完晚饭,蓝边又来请安,问是否要“传姑娘到房内伺候”,并且十分殷勤的表示他已经把这四个女孩子叫到外头了,只等主子发话。黄骅花了三十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那四个婢女。
他今天也没怎么注意这四个婢女,听蓝边一提才想起她们来。后金方面送四个婢女给他,不问可知是有心笼络,但是也不能不提防对方有企图给他塞个枕边人当奸细的企图。洪承畴当年为满清赤胆忠心,多尔衮还硬赐了一个满洲女子当小妾,专门在床上当监军。
“这四个女孩子都是哪来得?”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是庄子上的人。”蓝边低头哈腰道,“听说原来都是阿敏贝勒府上的。贝勒最近获罪,这些女子都给没入官中的……”
“老爷今个没兴趣。”
“启禀老爷:有一个是朝鲜来得,才是十五,还是两班家出身……”蓝边眯起眼睛笑道,“听说朝鲜女子与众不同,要不要叫她进来伺候?”
黄骅呵呵一笑:“你这揣摩上意的本事还真不小,想来在庄子上也是号人物了。”
蓝边脸色微微一变,又笑道:“不敢,奴才在庄子上也算是个小小的头目……”
“这可不对。”黄骅若无其事的接过勤务兵送来的擦脸毛巾,“你这挂子伺候人的本事,可不是在庄子上当打头的长工练出来的――既然到了我门下,还不实话实说:原本在哪家贝勒门下听差的?”
蓝边开始有点慌乱,这会倒缓了下来:“老爷洞烛千里!奴才原本在莽贝勒府里当差。这次是特意来伺候老爷的。”
“这么说盛京你很熟了?”
“待了好些年,道路是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