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多费心。”
从钱朵朵拨通东门吹雨的电话开始,不过过去了几十分钟,然而这短暂的时间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让临高地区每一名元老的心都紧张了起来,午木和慕敏都明白,现在几百双眼睛都盯着政保局和警察总部。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踏在荆棘中。
总算迄今为止没有元老受到伤害,只能说他们的运气好――对,一贯的好。
午木放下电话,拨通了刘富卿的电话。关照他立刻派人去艺术团和案发现场调查。将相关情况写成报告。
“你立刻拘捕乐团的归化民乐工,还有负责保护乐团的警备营士兵。对!一个不剩,全部拘捕起来――即使要送医院的你也要派一个工作人员跟着他!”
午木放下电话。喘了口粗气,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审讯处。叫他们“腾空所有的审讯室,取消休假。进入工作状态。”
司马求道和卓一凡一直潜伏到天黑,眼见着附近的搜索队伍渐渐变少,这才从草木中爬了出来。司马求道随身带着衣服和一把剪刀,在树丛中先三下五除二的将两人的头发剪短,换上了归化民的衣服。
“你的伤口不能久拖,我们得赶紧去南宝找老黄!”司马求道说。只要到得南宝,再往黎区跑多少也容易些。
卓一凡点头称是,不过心中颇有几分失落。想我卓一凡也是名门正派,仗剑行走江湖,如今落得似鸡鸣狗盗之徒,还得落发易服求生――古人所谓割须断袍,大约也是如此了。
“能走动吗?”
卓一凡休息了大半天,又吃了些司马求道随身带得干粮,精气神有些恢复,爬起来走了几步,倒是无碍。只是伤口一阵阵的痛楚,稍一走动,几乎要跌倒在地。
“这是髡贼的秘药,你且先吃下去。很灵验的。”司马求道拿出在东门市药店里购买的止痛片,喂他吞了下去。又帮他拆开绷带换药。
“髡贼的药果然灵验!”司马求道有点惊讶的说道,他给卓一凡处理伤口的时候喂他吃了从东门市买来得磺胺片,又在伤口上敷了消炎粉。现在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辛亏自己事先有准备!司马求道在军中待过,深知受伤比战死还要可怕,往往是饱受折磨之后还是难逃一死。他在潜伏的时候就听说过髡贼的药物十分灵验,便从药店购买了几种药物,连绷带都是从药店事先买得。
他又撕开一包消炎粉洒在伤口上重新帮他包扎好。捎待片刻,等止痛片中的成分开始起效,两人这才悄悄离开河边,一路向南。不敢走大路,只能偏僻小路。幸好这里并非市区,虽然附近有些居民点,但是因为刚刚出了大事,街面上的各家都窗户紧闭基本没人。
一路走走停停,费不少周折,两人已经逃出了东门市范围,司马求道和卓一凡都有望星辨方向走夜路的本事,一路走野地穿林子。对亏了髡贼的药物,卓一凡还能勉强前行。司马求道估摸着时间,天亮前到南宝应该不成问题。
此刻,夜幕下南宝区的某一栋归化民宿舍里灯光幽暗,隐约中还能听到家具的吱嘎声与女人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