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同志,我看他一走就不会回来了。”荜达说,“他去拉队伍打孙大彪不假,但是不是还会回来就不好说了。”
“你是说……”
“盘天顺靠不住。”荜达望着城外的荒野,“能稳住他们不和八排瑶重新勾手就算不错了。”
这一说倒让罗奕铭紧张起来了:“你是说……”
“嗯。”荜达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在船上已经把县里的情况反复推演了很多次,每次都觉得困难重重,几乎无从着手。
忽然,几里地外响起了一声炮响,火光闪动,一股浓烟冲天而起。荜达一惊,极目眺望似乎是个村子。
“……最近几乎天天都有。”罗奕铭已经见怪不怪了,“土匪在骚扰县城周边的村落。逼迫他们缴粮……”
“不派部队去救援吗?”
罗奕铭惨淡的笑了笑:“我们一出动,人多他们立刻就跑路――这城下就有他们的细作候着。人少就在那边打我们的埋伏,就算打死打伤几个也好。我们就这些人,经不起这么消耗。好在他们也不敢多用兵力,就是来袭扰而已。放个炮他们就跑了。”说着他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点着了城头的一门大将军炮,顿时轰隆一声,浓烟弥漫。
“我们到县政府去吧。”荜达说,“我想和县里的主要干部见个面。”
“还有两位元老在野战医院,是不是先去报个到,汇报下……”
“我现在没什么可汇报的。至于报到,等开完会再去也来得及。”荜达说。
罗奕铭暗暗咂舌:这黎蛮女人果然蛮!
荜达随后在县政府召见了国民军小队以上军官和县里所有归化民干部和留用人员中的积极分子。
新县长的到来,多少驱散了原本的阴霾。不但应该出席的干部全部都到了,连在野战医院住院的尤辞仁也来了。只有阵焕没来――他正轮着城防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