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当垣护之领着船队向刘义宣这边开进之时,大营附近的船坞里,端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由于前方的梁山阵地一直久攻不下,这边的长江两岸到处都是来往的船只,送援军的,撤伤员的,送补给的比比皆是。
偏偏前方战况紧急,而掌管水师的徐庆安还被臧质给砍了,新上任的是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宠臣何敬之,对这样的慌乱场景根本是束手无策,而下面的船只也是越忙越出错,短短半个时辰就发生了七八次碰撞事件,更不要说许多船只堵在船坞里根本进出不得,毫不夸张的说,整片江面上乱成了一锅粥。
正当这边忙碌不停之时,突然望台上的士卒发现远方出现大片船只,还打着垣字旗号,吓得赶紧飞马去报何敬之。
此时的他正被船只调度之事弄的焦头烂额,惊闻后方垣护之领着水师前来,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丢下手中事务就往望台上赶,可他这么一走下面的调度就更乱了,不多时数百条船便堵在了船坞进出不得。
其实刚听到垣护之来的消息时何敬之是不信的,毕竟按照他对垣护之的了解,他那谨慎的性格大概率会留在历阳保护刘骏周全,而是就算来也不可能来的如此之快。
可是当他走到望台之上向远方眺望,亲眼见到大片的船队打着垣字大旗全速开来之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并第一时间派遣战船前往阻拦。
可正当他想要调动船只时才发现此时的船坞里已经堵的连根针都放不下去了。须知道何敬之此人同那王玄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王玄谟只是不懂军事,他是除了溜须拍马外便再别无他能。
此时他能做的便是对着下属大呼小叫,想驱赶着他们帮他摆脱困境,可是眼下船坞的拥堵程度根本不是人力能够短暂解决的,无论何敬之如何言语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方的船队越靠越近。
“叫岸上的士卒都给我过来,全部来外围的船只上列阵,绝不能让垣护之的兵马登陆!”
“何大人,倘若那垣护之用火攻咱们该如何,如是那般咱们留在这里便是死路一条,不如先想办法做好措施防止火势蔓延,然后退回到主寨那边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