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揽笑道:“这一句话的事儿,也得皇上开口啊,你为使官,皇上看重你,如何能够。”
耶律虎骨只得点点头。
萧挞揽摇头:“这地儿,确实不比战场,所以我们行事须得谨慎虚伪,荏地缩手缩脚,当日,他躲到高丽行馆,不过是想得到那世子的庇护,这定安国太子实在是!”
耶律虎骨蔑笑道:“什么太子,不过是几万渤海旧民,能起得什么事,兄弟你也太抬举他们了!”
萧挞揽却苦笑不言,来到大宋已经许久,大王交给的任务却都完成的差强人意,上次更被朱雀那命微身贱的高丽女人摆了一道,恶气能平。
耶律虎骨道:“刚才楼下对面的两个宋人武官似乎认得兄弟你!”
萧挞揽却并未注意,讶然道:“什么武官?”
耶律虎骨道:“我认得那其中一个,是常跟在安岳王身边的!”
安成与贤回至行馆门前,贤不舍:“你的婢女马上下楼来,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宫吗?”
长桥廊下,绿波狠凝,河上柳芽新发,安成笑道:“不用了,贤哥哥快回去吧!”
贤:“好,你回宫好好休息,可别劳累了!”
安成嫣然一笑:“安成想出宫来,见贤哥哥啊,明日还出来,贤哥哥,我们答应救三哥哥府上那个女孩子的!”
贤微笑:“是,我们一起救她,在下,也愿意天天见公主的。”说完这一句,脸色便转红。
安成瞧地奇怪,心道贤哥哥怎么与我说话总脸红,莫非与我心意一般。
贤嘱咐:“回去记得喝药,下次来,我再替你熬好。”
安成摆手笑道:“这事哪能老是让贤哥哥做啊,那贤哥哥不成了安成的药童了吗?”
贤淡淡道:“这没什么,我总愿意的,因为你,煮药童子都算不得什么。”
安成感动,颇是动容:“贤哥哥对安成真好,贤哥哥,快回去吧!”
贤替安成理了理头上的花环:“我这便回去,你也早早回去。”
安成乖巧地点点头答应贤,一直看到贤走进行馆与自己挥手告别,突然觉得脸发烫,不禁捂着脸道:“咦,我怎么也脸红了!”
长桥另一边,耶律斜轸已经朝自己走来。
安成佯装没瞧见,挑眼看湖中远处的水景。
耶律斜轸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安成旁边,定眼看着身旁少女冰雕雪琢的侧颜,笑了一声:“不是经常见吗?至于吗?”
安成颇为不悦,自认为身为公主,与谁交好并没有要他一个异族人置喙的理由,不悦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耶律斜轸问道:“刚才我不与你招呼,你生气了吗?”
安成看了耶律斜轸一眼,心内确实颇为动气,即使自己厌恶他,但自己对他,终归是有礼有距,并没有无礼之处,想来不是人人都会如此想。
耶律斜轸十分忍耐少女的怒气,半响又问:“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回去。”
安成头也不偏就冷硬回绝:“不用。”
耶律斜轸笑容从唇边慢慢凝固。
安成玩着自己的手指,终于从高丽行馆的方向回头,低头看着湖中清荷下的游鱼,自言:“贤哥哥回去了。”
耶律斜轸脸色瞬间便白了。
安成虽然知道没听到说话声,气氛压抑却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耶律斜轸冷淡的询问:“你们似乎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