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已掀帘而出,见了少女,几乎不敢相信,大喜:“阿离,是你,你怎么来了汴京?”
阿离得见安成,十分高兴:“我来看你啊,公主可好?”
安成揶揄道:“分别四年,今日才来看我,枉我当你姐妹。”
阿离以为安成生气,拉住安成手解释:“不是,我早想来的,只是并不容易。”
安成听那四字,便拉了阿离至一边隐角,方问:“怎么了吗?”
阿离眼泪晶晶地跺脚了一下,与安成悄声道:“我来宋游玩,避祸的。”
安成疑道:“你是南越王的妹妹,谁敢欺负你不成?”
阿离摇头:“你有所不知道,南越局势不稳,父王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母后已死,王兄见我烦闷,特让我出来游玩的。”
安成也不多问,既是游玩,又何为避祸,便道:“阿兄也来了吗,住行馆吗,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来找你。”
阿离道:“王兄没有来,好啊,对了,我刚才给了纸卷给你的侍女,我替玄静跑路来的。”
安成果不见玄静身影:“她想见我?”
阿离点头,又摇头不解:“也不知你们怎么了,她似乎怕见你。”
安成苦笑,其中缘由复杂,却不好对阿离直说,见天色已不早,拉住问:“没事,你一个人回去可行吗?改日我出来找你。”
阿离点头,与安成分别,便骑马走了。
永乐公主不知何时已下马车,安成走过去道:“七皇姐,我们回去罢。”
永乐公主亦不多问,两人伴携至宫中分别。
安成到底乏累,浣月将饭食端了上来,吃了几口,便吩咐傲雪、兰屏:“你二人也先去吃罢。”
傲雪、兰屏领命下去。
待安成饭毕,红霜托着一个画轴前来,示问:“公主,画院的吴画师来过,公主不在,便走了。”
安成一愣,便道:“知道了,过时,你再请他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