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嬷嬷走这一趟。”
慧嬷嬷也算是苦口婆心,四爷却态度淡淡,慧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按照德妃的意思,她还是硬着头皮把送子观音亲自给去了正院,又好好儿劝了一阵福晋,才讪讪离开。
慧嬷嬷走后,四爷默默喝了半杯茶,然后拿起毛笔,一通笔走龙蛇写好,叫了苏培盛进来。
“你明天去一趟景陵,”四爷指了指桌上写好的信,吩咐道,“把信交到肖嬷嬷手里。”
苏培盛有些意外,四爷从前是派人给肖嬷嬷是送过不少东西去,但是送信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让他亲自给送去。
也不知四爷有什么要紧事儿要交代肖嬷嬷。
“是,奴才遵命。”
……
是夜。
“主子爷万安!”
“起来吧。”
四爷伸手把维珍扶起,上下一番打量,一身烟粉色旗装,用乌木簪子别了个斜斜的单螺,一双白玉似的耳朵上戴着对红玛瑙滴珠耳坠,家常又显得人气色好。
四爷瞧着满意,总算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了。
四爷拉着维珍到软榻上坐下,维珍要坐到另一侧,四爷却没撒手,维珍只好跟他挤在了一处,甘草跟茯苓在上茶之后就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维珍脸颊微烫,在四爷胸口不轻不重推了一把,小声抱怨道:“四爷越发不正经了。”
不正经?
这才哪儿到哪儿?
“既是担了不正经的虚名,那爷索性把这虚名坐实。”
这下四爷一伸手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还用手颠了颠,然后有些不满地道:“还是太瘦,看来药膳不能停。”
上回维珍晕倒之后,身子就虚了不少,成天地没精神,四爷瞧着担心,给维珍调养身子的安排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一听到这话,维珍就下意识地觉得嘴巴苦,这几天又是汤药又是药膳的,她实在是喝怕了。
维珍愁眉苦脸地跟四爷打商量:“多谢四爷关心,只是妾身苦夏,天热的时候就是不长肉,喝再多的补药都是浪费,等到天冷了,自然而然就会长肉了。”
“浪费爷也乐意,用不着你给爷节俭,”四爷伸手捏了捏维珍的鼻子,唬着脸道,“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就是怕苦!”
维珍嘟囔:“谁不怕苦啊?反正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什么呢?”四爷眯眯眼,面露一丝危险,这个李氏最近胆子很大嘛。
维珍很有眼力见儿地伸手环住了四爷的胳膊,一边转移话题:“妾身说……说等会儿一定要多吃些羊肉,听说四爷让膳房添了黄羊的肉涮锅子,妾身这是沾了四爷的光呢。”
维珍是听了小池子的科普才知道黄羊的稀罕,据说是从蒙古巴林那边的皇家牧场运过来的,这秋老虎的天气,千里迢迢的,一路上少说得折损大半,要不是四爷惦记她,她一个小格格是根本吃不上的。
四爷
“再说了,如今四爷到底还在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叫万岁爷认为四爷不满他赐的婚,岂非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