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儿里,高胜英觉得高攀不上那样的亲家。也就是那会儿皇甫淑珍下乡插队到了温家堡,要不然,她都不敢答应这样的亲事。
“行,妈,我知道了。”
和人话不投机的时候,温鱼向来不喜欢浪费唾沫。
高胜英不是一次两次了,温鱼懒得跟她解释,只管口头上顺着她。
皇甫淑珍在跟前,有点着急,“知道啥了?”
她好像有点听懂了,又好像没太明白,“不去了?”
温鱼不当着高胜英的面儿说,“咱俩先去我家,有新款内衣适合你。”
家里有不少样品,她偶尔会改动。
“我去跟观棋说!”
皇甫淑珍乐颠儿颠儿去找了跟兄弟们说话的丈夫,骑着她的洋车,载着温鱼离开了温家堡。
给洛松兰准备的坎肩儿拿出来,是一件蓝色的毛线宽松开襟马甲,这个时候正能穿。给小老太高兴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你自己织的?”
皇甫淑珍可没那个本事,她有些心虚道:“糖果厂的同事会打毛衣打坎肩儿,我叫她帮我打了俩。”
高胜英的是同款深紫色。
聊着聊着,皇甫淑珍突然想起来,“星星是不是还要去学画画?”
她好长时间没去看亓老师了,也想去。
温鱼看了眼钟表,“这会儿还跟得上。”
下午两点到,应该还在温家堡玩儿。
拿上温鱼给她的羞人内衣,俩人又去了温家堡。
小奶包留他奶家了,短短的一段路,温鱼也不敢叫皇甫淑珍自己走。
这一天也不知道忙了啥,转眼天就黑了。
小冤种从外头回来,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鱼姐!咱这里想买个鱼都买不着,是不是能自己养啊?”
温鱼,“……说出你的想法。”
脑子里已经盘算好了,小冤种一字一句道:“跟我初中同学那个红旗,你还记得吧?”
温鱼点头,不记得也得装记得。
小冤种满意了,继续道:“他爸不叫他念书,成天就下地干活儿,地里不忙,就想叫他出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