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种这边儿,医院产房外头,旁人都好好的,只有他挨着门站,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要不是都知道咋回事,准念叨一声‘晦气’。
洛松兰给孙子剥了个橘子,低声哄着,“行了行了,那么多眼睛都看着呢,都多大了,回头临临跟腊月都该笑话你啦~”
小冤种还是不高兴,“呜┭┮﹏┭┮,不等我就生,她俩咋这样?”
俩,小后妈和还没出来的妹妹。
实际上轮流哄好一会儿了,他站到门口去了,大家才没跟着继续。
这会儿听见他无理取闹的话,洛松兰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把控着力道,重,但是声儿不大,落到了小冤种的胳膊上,“说啥胡话?这是能等的事儿?”
当姥姥的高胜英心疼外孙,赶紧快步走过来挡住了洛松兰,“孩子也是操心她们娘儿俩,没能提前跟添添说,还白往家跑了一趟。”
栾三军去接学生的时候,温鱼可还在家里算账呢,到家才知道发动了,送了医院。
小冤种的眼泪就跟流不完一样,一股接着一股,高胜英给他抹。
自己手粗糙,她还垫着小手绢儿,“不哭了添添,一会儿就出来了啊。”
其实她心里嘀咕着呢,咋没听见闺女叫?
羊水早就破了,阵痛越来越频繁,难道是他们说的啥隔音?
高胜英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外孙,葛秀勤倒是站出来,说了句实在话,“咱都老老实实安生待着,别影响里头就行。”
朝着哭成泪人的外甥,葛秀勤道:“孩儿,你现在哭没用,不如省点力气待会儿抱孩子。”
小冤种心里头不得劲,总觉得小后妈受了很大的罪。
她肯定在里头受苦,o(╥﹏╥)o
栾惟京也不管他,顾不上。
想抽烟,忍住了。
看着他时不时走两步,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栾惟京不比他儿子强多少。
产房里头,医生和助产护士们一个个尽心尽力,有人眼睛都不敢错开一下,看着温鱼。
那人也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温鱼,“不用忍,想叫你就叫出来。”
旁的产妇,太疼了,不竭余力喊,就怕提前把力气用光。到了温鱼,她死活强迫着自己,不吭一声。
要不是有机器上的数据显示,都怀疑她没有宫缩和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