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怃揉揉手腕:"诶秦姑娘,你是西域阙苏国的哪个公主啊~是那个最小的白发公主扶苏雅吗?"
秦飞雪的匕首停在了距离祁怃脖颈几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下,她把匕首贴着祁怃的身子慢慢下滑,魅声魅气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祁怃活动了几下双腿,把双手垫在头下,找了个舒服点姿势,懒懒开口:"一宅子的阙苏国特产粟芙花,谁能看不出来啊,而且你还说是用血养的,这粟芙虽然跟芍药长得像,但是芍药不需要用血养啊~"
"嗯哼~然后呢。"
"还有吧,这扶苏雅,是阙苏国"最小的公主,因是早产,自出生便是体毛就是白色的,在那个艳色的国家,被视为不祥,扶苏雅不受宠爱,在五年前杀了大公主扶苏芝之后失踪,真正的秦飞雪,早死了吧~公主殿下。"
许是祁怃最后的公主殿下几个字取悦了她,倒是很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扶苏雅痴痴的笑着:"你可真有趣,反正你也逃不出去,给你讲个死前故事。"
祁怃温柔的笑笑,舒服的躺着:"我的荣幸。"
"我并不是早产,是扶苏芝给我的母妃下毒导致的异变,谁敢想呢,一个温柔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一个五岁就会杀人的小公主呢。"扶苏雅的眼中透出一丝怨恨,她放下白袍的连帽,雪白的发丝和睫毛,肤色苍白无血色,只有眼珠是幽蓝色的。
"公主殿下真的像海中的鲛人呢~"祁怃发出一声赞叹。
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了围住眼睛的布带,扶苏雅听着他的赞美,没理他解开布带的动作,她又不是看不见他小动作,反正他也逃不出去。
"哈哈,只有你觉得吧,我的父王,兄弟姐妹,甚至我的母亲,都认为我是不祥的,小小的我在万般苛责之下长大,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发色是这个王国最干净的东西了,王朝嘛,肮脏腐朽的,没人爱我,我杀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刀一刀的片开她的皮肤,让各种毒虫爬进她的身体里,在伤口上撒毒粉,我折磨了她三天三夜,我母妃生我可是生了三天三夜呢~"扶苏雅的眼神里竟透出怀念的意味,不知是怀念国家还是,怀念折磨人的感觉。
"我带着无数黄金珠宝,来到了这里,恰巧秦飞雪死了,我把珠宝都给了秦鄱,让他收留我。"
祁怃诧异的说:"他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扶苏雅不屑的一笑:"当然没有,我不信任他,我跟他虚伪与蛇两月,把府中上下换成我的人,最后我杀了他,给我的人换上了他的脸~"
啧,灭门啊。
祁怃咧了咧嘴,颇有些寒意:"公主殿下还真是,聪慧呢!"
"聪慧又如何,我这个身子,活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扶苏雅满不在乎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
祁怃又翻了翻身:"是要一个月吃几个小男孩吗?"
扶苏雅脸色更加苍白了:"是啊,一年三个,心脏挖出来泡酒,血要趁热喝,肉要煮熟了吃。"
恰好的停顿让四周的冷空气都往祁怃身上涌,他打了个冷颤:"那为何要成年男子的血?"
扶苏雅幽幽的叹气:"三年一次,吃完幼童之后,七月二十到月底这十天,我要一直喝跟我体内血液契合的血,只能是成年男子的。"
"这是一种秘术是吗!"祁怃说出这句肯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