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惑轻笑一声,顺从的带着祁怃走进客栈,留下一句话:"沐景琅,还不跟上。"
"哦。"沐景琅委委屈屈的应声,任劳任怨的收拾行头,萧贺安装作不在意的瞥祁怃和苏惑一眼,磨磨蹭蹭的来到沐景琅身边收拾:"喂,沐景琅,祁怃跟你们阁主认识?"
沐景琅苦哈哈的把行头收进箱子里,恹恹的开口:"据祁怃说,是这样的,他说他们是旧友。"
"旧友?"萧贺安扭过头去看他们,又很快的转回来,语气有些莫名:"你觉得他们像旧友吗?"
沐景琅动作没停,收东西的力道带了愤恨,嘴里不忿的嘟囔着:"我哪知道,反正都是剥削的地主,是不是有啥区别。"
江梦听了这话不禁娇笑了一声,柔成一汪春水的杏眸带着春风般的微笑,芊芊细指轻轻一戳他的额头:"你在胡说,苏阁主可是要揍你的。"
这些天沐景琅为了拉近跟江梦的距离,经常跟她讲述自己去了烬暇阁之后的趣事,尤其把苏惑描述成了一位精神分裂的阎王。
白日里狠狠的训练教导他,夜晚的时候又化身成贴心哥哥权威开导他,导致他一见苏惑就腿软,听他说话就想睡觉。
沐景琅做了个鬼脸,憨笑着说:"好好好。"
萧贺安一脸嫌弃的看着沐景琅这副不值钱的样子,拉着嘴角摇摇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云景,你喜欢的。"苏惑将一杯泡好的热茶递到祁怃面前,碧色的茶水氤氲着云白的热雾浮上半空,墨绿的茶叶慵懒的舒展着身姿,惬意的躺在杯底。
祁怃用手扫了些香气过来,轻轻一挑眉,眸光微动,意味不明的笑着看苏惑:"给我下药?"
苏惑眼神闪烁,嘴唇微微抿动一下,语气软了下来:"不过是一些补身体的药罢了。"
祁怃眼底波光微转,悠悠笑着,饮了一口茶,他笑的亲和,眉眼弯成一方弦月:"不必这么担心我,我还死不了。"
苏惑抬起眼皮,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几个字:"不许说这种话。"
苏惑认真的看着祁怃,温润的星眸里少有的流露出锐利,呼吸也随着睫毛眨动的频率起伏,像是主人在努力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