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一碗香气四溢的猪血炖粉条摆在我面前。
隐约间还看见姜梅晃着白的发光的身体朝我走来……
现实太残忍,但是能在梦中吃饱喝足,再干点让人快活的事,我也是能知足的。
就在我一手端碗,一手搂着姜梅细腰的瞬间,一个女人嗤嗤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睁眼一看,膏药仍在打呼噜,青花拿枪的姿势也没变。
红鼻子倒是不修指甲了,正拿一块布擦匕首,见我醒了,露出一个表示友好的笑来:
“醒了?”
我缓缓神“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头皮发麻,发根直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上,每根寒毛都在瑟瑟发抖。
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吗?我有点不确定。
就在这时,只见膏药一个大哆嗦也醒了过来,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才问了一句: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膏药一句话,就让我刚刚躺倒的发根又“噌”的一下站直了:
“你听到什么了?”
“一个女人的笑声……嗤嗤的那种笑声。”
红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膏药开玩笑说:
“做梦娶媳妇了你?”
紧接着就见青花身体一抖也醒了过来,站起来就往黑墙跑去,嘴里还喊了一声“都出去。”
出于对那个笑声的恐惧,和本能的求生欲望,我和膏药也撒丫子跑起来。
红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把揪住膏药问:
“出什么事了?”
膏药被拽的一个趔趄,说:
“不知道。”
我听见他俩说话就回了一下头,发现红鼻子和膏药都停在了原地。
再看前边,青花已经撞墙出去了,我急得大喊:
“有啥话不能出去说啊?”
膏药想跑,被红鼻子抓着胳膊。膏药急的“哎呀”一声,索性拉着他一起猛跑起来。
穿墙过来后,这边还是漆黑一片。我刚转身,膏药也撞过来了,左右看了一圈问我:
“青花呢?”
“不知道,姓郑的呢?”
“他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