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吃没喝都好几天了,而且我还咳嗽。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会死在这里。”
关于下来到底有几天这件事,我不是没想过,我只是不敢有这个时间观念。
假如我确定自己下来已经五天了,那我就知道,我已经五天五夜没吃没喝没睡了。
这样一来,饥饿口渴委屈崩溃等等不好的情绪立马就会击垮我。
为了让膏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又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我知道膏药会心疼我,我也笃定他会先考虑照顾我。
终于,从小玩尿泥时那股难忘的味道,穿透岁月,迫使膏药即便不是百分百情愿,仍然对我说:
“那我们出去吧。”
我一把搂住膏药的脖子:
“好兄弟。”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简单了,找到来时的路出去就可以了。
然而,没有路。
四周还是墙,我们又回到原来那个被困的状态中。
青花呢?上次她消失是去了化尸洞,那这次过来去了哪里?
应该是又穿墙了吧?那就把周围这几堵墙再撞一遍吧。
希望不要再撞到另一个化尸洞类的东西。
可是很快,情况就比遇到化尸洞还要糟糕,因为周围的墙根本撞不过去。
我和膏药揉着快被撞断的肩膀,呲牙咧嘴的沉默着。
怎么办?又回到化尸洞去吗?
虽然不确定青花是不是也听到了女人的笑声,可是根据她刚才的反应,洞里肯定有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所以她才跑的那么快。
那我们回去干嘛?
何况那边还有个红鼻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环境带给人的压抑,找不到出路的现实,和身体的不舒服,让我的心情开始急躁起来。
我挠了挠脏到发痒的头皮,结果越挠越痒,越痒心越烦,越烦挠的动作越大。
膏药以为我要发疯了,说:
“要不,我们还是回那边去吧。”
我一愣,一边弹落指缝里的头皮屑一边问他: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