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翻献血小分队的背包,膏药看见了,双手合十念叨着:
“莫怪莫怪,我们只是拿你们的东西,去做你们没完成的事。等我们出去了,一定到庙里给你们立香火牌位,给你们烧香……呃,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四个人的背包。被我和膏药整理成两个。除了一些实在看上去没有用的东西,能拿的我们都拿了。
幸运的是,我们还翻到了两块巧克力,虽然那味道苦的像坏了一样,我们还是吃下去了。
实在是太饿了,如果不是有强大的人性支撑着,我都要开始琢磨那个皮肤白一点的年轻人,他的肉是什么味道?
吃人这样的事,古代有因为大饥之年的易子而食,近代的有各种食人魔,这个大家都知道的。
听说在那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有个人不仅在国外吃了一个人,回国后还把整个过程写成一本书给出版了。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会吃人。
准备停当,我和膏药开始往化尸洞的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墙壁里那些没有完全消融的尸体就越多,光线也越来越暗。
膏药问我,如果走到尽头,没有路,也找不到老鳖,怎么办?
我说那就凿墙,反正我们亲眼看见老鳖在墙里,就是用牙啃,也要把它挖出来。
膏药听了我的计划沉默了好久又问:
“要是墙凿不开呢?或者凿开了找不到老鳖,那我们……”
“那我们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只这一句话,就把悲凉又悲壮的情绪搞起来了。
膏药被感动的不行,说:
“五哥,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死。”
“好兄弟,以后这种话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没到那么绝望的时候。只要我们兄弟一条心,总能拼出一条生路的。”
因为哥怕死,怕的肝都在颤抖了,好吗?
化尸洞最后十多米的路非常窄,我和膏药必须紧紧依偎着,才勉强可以并排前进。
可能是离得太近,感觉墙壁两边的尸体清晰的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关键是他们都很高大,一个个像两米高的巨人,那种压迫感除了让人恐惧……还是恐惧。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没路了。一条一米多宽的长条形石门把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