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墙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出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走过去,把胖妇人拉到一边,问她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胖妇人也吵累了,站在我面前顺了好几口气才说,家里啥事都没有,就是前几天下午狗跑出去了,找回来后就开始叫。
“跑哪去了?”
“后山。”
“后山在哪?”
胖妇人抬手一指院墙后边:
“那。”
我一看,几座不高的小土包子连在一起,没有树,地面上泛着一层稀稀拉拉的半黄不绿的草芽子。
膏药低声问我:
“五哥,会不会那狗跑出去沾了什么邪性的东西?”
我一听见“邪性”这个词头都大了:
“真要是这样,那我们可管不了。咱俩一不懂风水二不会看阴阳,就算真有那东西,也看不出名堂。”
说完觉着不妥,又低声叮嘱膏药,这话别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协警,是**党领导下的公职人员(本质上不算,但是在老百姓眼里,我们就是。),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最后,我们给胖妇人说,让她把狗送去亲戚家几天,说不定再回来就没事了。
胖妇人吹胡子瞪眼抱怨了好久,才勉强答应下来。
回到所里后,表哥问我们处理的怎么样。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最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说,问题不算是解决了,只是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表哥说没事,这两家本来就有矛盾,等过几天再看吧,他们还会再打电话的。
几天后,所里果然又接到关于那条狗的电话。
不过这次不是大爷打的,而是胖妇人打的,说大爷把她家的狗毒死了。
第二次去,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
一进胖妇人的家,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比上次还不好处理。
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胖妇人坐在狗旁边,拍着双腿嗷嗷的哭。
那场面,感觉死的不是一条狗,而是她至亲的家人。
膏药假装挠头发,低声对我说:
“这是给我们准备大戏呢。”
大爷也在现场,正急头白脸的给几个看热闹的人说,他没有下毒,狗不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