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你舅舅刚才掉进水里,到现在都没见人。你也知道,地下河水路复杂,我估计他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以为周十九出事,姜梅会悲伤。
没想到她果然悲伤了,而且非常悲伤:
“周十九不能出事,你忘了他给膏药吃了什么?”
没想到姜梅第一个关心的竟然是别人的生死,这倒把我和膏药感动了。
膏药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没事,我中的毒,我五哥有办法帮我解开。”
姜梅还是满脸悲伤:
“你的毒解了,别人呢?”
“别人?”
我心里一沉,鬼玺的使用次数已经完了,如果还有人中毒,我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现在稳定军心最重要,我也只能先安慰姜梅:“放心,有我在,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姜梅看着我,眼泪像豆子一样掉下来:
“那我呢?”
我笑了:
“我说的大家,肯定也包括你啊。”
姜梅脸上浮现出绝望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说:
“你救不了我的。”
“姜梅,”
我不笑了,认真地对她说:
“你应该知道蓝雪和周十九为什么找我?因为我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身上有很多我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东西。而且这一年多,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梅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有心帮她擦眼泪,又觉得有点矫情,只是继续安慰她:
“所以你放心,不管周十九给你吃了什么毒药,我都能给你解开。”
姜梅流着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模样:
“他没有给我吃毒药,他把我的一魂一魄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