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是道姑救周十九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女人宝的事?是她在这里面动了手脚,所以她才提前离开?
我不确定,这可能是个巧合,或者真有联系。想知道真相,只能是找到道姑以后再说了。
此时的青花已经挣脱安陌城的手从人俑里出来了,她流了不少血,虚弱的站都站不住,“噗通”一声就摔倒在那片红色的微光里。
只一瞬间,乳雾和红光突然就消失了,四周也黑了。
一直在旁边呆看着的膏药和白大褂们立马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
“小心小心……”
“天啊她不见了……”
“人呢人呢……”
我打赌,这些男人可能在自己的生命遇到危险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但是他们却可以对一个飘在半空中的,连真身都没有的美女发出灵魂深处的担心。
这次,不等安陌城提醒,已经有白大褂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有人再一次拉起了电闸。
灯光亮起,除了一群错愕在原地的我们,再看不到乳雾的身影了。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的五岳真形碗,问玉骨:
“她呢?”
玉骨这次倒没有耍性子,而是很认真地对我说:
“乳雾是借助安陌城和青花流进人俑的的阴阳血出现的,她不能见光。”
玉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又追问:
“我是说,她去哪了?”
玉骨还是很认真地说:
“不知道,可能在人俑里,也可能在五岳真形碗里。”
如果乳雾在碗里,那我带着碗就可以离开。可是她要是在人俑里,我就不能走了,眼下我得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我又问玉骨怎么判断乳雾到底在哪里?玉骨说:
“给人俑里再送点阴阳血,然后关灯,看她会不会出来。”
我冲到人俑边上,安陌城已经流血过多晕死在人俑里了。
我不是刽子手,不可能为了再见乳雾一面,继续让安陌城流血,就毫不犹豫地起念让狱医救了他。
可是,等我准备放自己血的时候才发现,我是阳血,去哪找阴血呢?
青花不可能,她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蓝雪更不可能,有膏药在,他不会让人伤害她。
我问玉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玉骨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