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对膏药说:
“仔细看,这是南柏山。”
膏药“啊”了一声,连忙去看那块猪皮,然后就反应不过来了。
我们都以为他死在倒塌的木楼下了,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他。
南柏山好像感觉到有人看他,慢慢睁开仅剩一条缝隙的眼睛,麻木又无神地看着膏药。
此时的南柏山已经不可能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可是他用这种方式存在,还是把我和膏药吓到了。
膏药一个大激灵就蹦了回来,蓝雪放下器皿问他:
“认出来了?”
膏药已经吓的结巴了:
“他……他……他……你……你……你……”
蓝雪微微一笑:
“是我把他带出来的。”
膏药“咕咚”了一口唾沫:
“你带他干啥?”
蓝雪用手抚摸着器皿:
“他害我这么惨,我怎么能让他轻易死掉?”
我忍不住说:
“他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折磨他?”
蓝雪微笑地看着我:
“折磨?这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没错,我就是要折磨他。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让他也活着。”
膏药不明白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怎么折磨他?”
蓝雪好像突然来了兴致,她双手举着器皿说:
“过来,给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折磨他的。”
蓝雪把器皿放到一个加热盘上,然后按下开关。随着器皿的加热,里边的南柏山像水母一样开始笨拙的扭动起来。
南柏山能感受到痛苦,他开始摆动身体,翻转,在器皿里冲撞……还骂人。
“蓝雪,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伤害了你。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让你家破人亡,让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南柏山的声音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了,反倒像一只蛤蟆,又闷又粗糙。
蓝雪没有说话,她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南柏山,直到他变红,叫骂声嘶哑,才关了加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