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味道给你,我咋可能把屎给你抠出来?”
青花举手还要打,蓝雪一把拉住她:
“行了,想打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让乳雾出来带我们去雾爻峰。”
蓝雪说完又回头看我:
“乳雾怎么才能出来?”
我拿出五岳真形碗说:
“要一点阴阳血就行了。”
说完我就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然后把碗递到青花面前:
“该你了。”
青花指着蓝雪问:
“为什么不是她?”
我说:
“因为乳雾在你身体里。”
其实蓝雪的血也可以,但是刚才青花打了我和膏药的耳巴子,我多少也得报复一点回去。
青花不愿意,又没办法,最后只能忍着疼咬破手指。
慢慢的,五岳真形碗里开始聚拢起点点银光,乳雾再一次出现了。
她一出现,其他三个人的眼睛就直了,只有我又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哀伤和幽怨。
乳雾还是那么美,又黑又细的弯眉下是一双充满水雾的眼睛。白的像美玉的小脸,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头黑发就是她的上衣。
这一次,乳雾没有说话,只是仰着细长的脖子,略显不安地看着远方。
玉骨提醒我顺着乳雾看的方向走,我不敢怠慢,连忙招呼膏药他们一起前进。
我端着碗,他们三个跟在我身后,刚走没几步,膏药说既然我们有方向了,为啥不坐着小黑蛇直接窜呢?
我一想对啊,这样我们就能赶到那些人前面去了。
青花第一次坐小黑蛇,一上去就死死地抱着我。我扒拉她的手让她去抱膏药,青花闭着眼睛说她不敢,怕蓝雪吃醋。
青花的话让膏药和蓝雪都尴尬起来,我也懒得多说,只能让青花抱着自己。
一条水桶粗的黑蛇,驮着四个人,在秦岭山脉的最高处呼呼而过。
天色已经麻麻亮了,不知道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但愿不要有人给我们拍成小视频放到网上,不然中国的神话体系将得到最有力的证据。
天大亮,不能见光的乳雾消失在五岳真形碗里。我们没有方向,只能让小黑蛇把我们先放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