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去看,竟然是那个六十多岁的文质男。
他和张科长是仅存下来的几个人,只不过张科长受了伤,正满头是血地趴在地上,文质男看上去没什么大事。
不过,他说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膏药问他,是不是说吞天鼠马上又会出来?
文质男嘿嘿一笑,摇摇头:
“没有吞天鼠,我照样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我听糊涂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没等文质男说话,我怀里的玉骨突然很害怕地开口:
“他是魔婴,他借用了这个人的身体。”
我一听,二话不说就捡起脚下的一根铁棍朝魔婴抡过去。
既然是魔婴,那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的关系,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铁棍抡在魔婴身上,像砸在石头上。我只感觉虎口处一阵剧痛,铁棍掉在了地上。
魔婴一点事都没有。
膏药捡起一根胳膊粗的木头,从魔婴的头上砸下去。木头断成两截,魔婴抖掉头上的木头屑,继续朝我们走。
我再次甩出小黑蛇,想让它吃了魔婴,却被玉骨拦住了:
“太冒险了,万一它控制了小黑蛇的身体,我们更不可能打败它。”
魔婴似笑非笑,朝我步步紧逼。我抱着玉骨一点点后退,很快就贴在了一座塔上。
这座塔是用青砖建造的,外面是塔的造型,中间却是实心的。我和膏药想进去躲,连门都没有。
魔婴继续靠近我们,我和膏药贴着塔身往旁边溜去。本以为魔婴会随着我们跟过来,没想到它竟然一直走直线,直到把自己面对面贴在塔上。
???
这是?瞎吗?
魔婴的骚操作直接看傻了我们,我和膏药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有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满头是血的张科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一块大石头,嘴里“呀”地发了一声狠,把石头狠狠地砸在魔婴头上。
魔婴的头……不,应该是文质男的头,在石头和青砖的双重挤压下,立马碎了。
红色的血混着白色的脑花,像一碗调了辣椒油的豆腐脑一样……呕,不能说。
膏药咂舌:
“下手这么狠?是杀父仇人吧?”
张科长喘着粗气:
“你们不是说他被魔婴控制了吗?不除了他,难道等着他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