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服口袋里，他摸出了一个金属铭牌。

雷奥.卡塞尔。

卡塞尔。

嗯？卡塞尔？

是梅涅克的某个长辈啊。

张伟怀着不小心日了老友先人的愧疚心情，收拾战利品，把尸体、昆古尼尔和大量死侍的残躯都收到空间卷轴里。

之后，他解除了运输者装甲，回到布加迪威龙内。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那种招式？”

“以前打脚盆鸡鬼子的时候啊，挖地道，放冷枪，捅屁股，不雅观，但是很有效。”

乔薇妮搂住他热吻，直到后座的两個孩子大声咳嗽才停下，然后说道：“尼伯龙根并没有崩溃。”

这说明奥丁布局在这里的并不只有一个傀儡，还有其他的傀儡，已经在看不到的地方待命，想要等这辆车里的人被困在尼伯龙根里，筋疲力尽的时候，将其击杀。

奥丁本尊的战术很糟糕，就像某位曾指挥一个机枪手往左移动五米的微操大师。

但在客观上也得承认，他作为龙王，掌握着构建尼伯龙根、空间开辟、概念武装等知识和资源，这些东西堆砌起来，让他变成了一个可以打败，但好像永远不会输的可怕对手。

“没关系，我在外面有人。”

片刻后，高架桥下的海面翻滚起来，波涛，怒浪，巨龙的光影妖矫，破海升空。

它是满天星斗之夜一个令人好奇的断片，是一条不停活动的磁带，是一座要毁灭世界的活的火山，是一台产生纯净的波状能量的发电机，它的一双黄眼睛像两把准确的利剑，刺穿了这片镜面的世界。

布加迪威龙驶过巨龙溅起的水幕，路还是路，但颜色不再灰暗，可以听到车流的声音。

张明非和夏弥发现后座多了一个女孩子，大约十四岁的年纪，灰蓝色长发，穿着宽大的鲨鱼图案卫衣，头发湿漉漉的。

“见鬼，你怎么变这么小了？！”张伟惊呼。

这个少女正是缩小版的利维坦。

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有强大的气场让公路边的海洋中跃起无数鱼蟹，天空弥漫起灰蓝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