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幼儿园,又哪里比得上城市的幼儿园。
柳书殷在听了这话之后,她慢慢地低下了头。
“书殷啊,吃饭吧,来多吃点。”
柳书殷拿起了筷子,低着头戳着面前的饭菜,虽说现在的饭菜好了。餐桌上,有肉,有鱼,有香肠,有腊肉,有香菇,有韭黄……
可是,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如今,她已经摘过环了,也具备了怀孕的条件。可是,那个人却迟迟不来。
一滴泪,就这样落在了餐桌上。
沈母回头看向了沈世显,这几天,儿媳妇干活的时候,总是盯着门外发呆。
有时候,叫她几声都不回应。
甚至,一连坐在钢琴前,一坐就是一上午。
有一天晚上,她半夜起床,还以为是猫在叫,想要把猫赶走。
沈母顺着声音望去,推开门,却看到柳书殷趴在床上哭。
她给沈濯打电话,沈濯总是搪塞说,很快就回家,很快就回家。
但是,眼下,这都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了,还是不见人影子。
沈母看向了许文英,“文英啊,你在城里,濯儿真的忙的不像样子吗?”
许文英眨了眨眼,“是的,我也不经常见到他。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前一段时间,他好像去了陵城,不在棠川。说是谈生意。”
“陵城?”沈世显听到这话,放下了筷子,“他去那地方干啥?”
“叔,人家不都说陵城处处是黄金嘛!肯定是去捡金子了啦!”
“呃……那黄金这么好捡的?他要是能捡到,就不用在村里盖鱼塘了。我也没见到他捡一座金山回来。”
“叔,你瞧您说的。大兄弟这么忙,还不是为了给您养老,让你老有所依!”
“拉倒吧他!让我老有所依,他有本事给我抱孙子!天天不着家,赚这么多钱,有啥用?”
沈母不让他提这个话茬,“你别喝两口酒,就不知道姓啥?啥话都往外瞎胡咧咧。”
沈世显端起了面前的酒,“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年回家能往家里带啥,孝顺我,还不是惦记我这点衡水老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