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捂着肚子挨着沈濯坐着，她眼神眨了又眨，她手边上能拿出来的，看得到的只有一万三。

她摸到了沈濯的手，想要开口，却最后又闭上了嘴。

沈濯闭了闭眼，这是乔念的零花钱。

以前，他跟乔念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投入这份感情。是因为柳书殷在他心目中，占据了一大半的地位。

当时，在加上柳书殷替他挡电线杆，她是那个可以为他豁出命的女人。

导致，沈濯对乔念的那份感情是有所保留的。可是，乔念不一样，她是全心全意的对着他投入的。

即便是知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宁愿掏出自己全部的零花钱，来帮助他还清银行贷款，帮他理清员工工资，帮他结算剩下的一切债务……最后，他却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给她。

甚至，他答应跟她拍婚纱照，都没有拍。

他欠乔念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沈濯低下了头，大家都不说话。

下午的时候，柳书殷把院子里的草拔了拔。沈母看到她做事，赶紧叫停，让她一旁去养胎，可千万别伤到肚子里的胎儿。

柳书殷只好洗了手，她去西院西屋的时候。再次，看到沈濯对着那件婚纱发呆，手边的书还停留在乔念的那张照片上。

他又在想乔念了。

柳书殷暗暗的垂下了眼睑，当她转身之时，却不小心碰到门框，头被重重的磕碰了一下。

“啊~嘶~”

柳书殷的声音，惊扰到了沈濯。

他转过头看向了柳书殷，柳书殷不是过来打扰他的，她唯恐沈濯生气，有些慌不择路的想要逃离这里。

沈濯却主动合上了书，对着柳书殷伸出了手，“给我看看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