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学文等着老板讲四菜一汤做好后,一起端到包间里,余学文问道:“王书记,喝点酒吧?”。
王利群摇摇头,指了指茶杯说道:“中午不能喝酒,喝点茶就行,你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
余学文关好包间的门,转身坐到餐桌边,他望着王利群说道:“书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王利群盯着余学文,然后说道:“今天针对你开的党委会,决议是开除你的党籍,撤销你的一切职务,而且还要查余家坳村的账,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人这么针对你?”。
余学文听完王利群的话,脸上面如死灰,噤若寒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在这之前还想着能复职,哪知道情形更糟,不说党员没了,村支书也做不成,这些都放在一边不谈。最要命的是后面要查账,这才是让他心惊肉跳的事。
余学文哭丧着脸,张皇失措地问王利群,“王书记,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么,想我在余家坳村当支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镇里就不念点旧情,非得要对我赶尽杀绝才算完吗?”。
王利群装出为难的样子说道:“你的这些话,对我说没用,我在党委会上,那也是说干了痰。你也知道党委会的规距,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再怎么努力,还是阻止不了决议的形成”。
余学文神情焦虑地说道:“王书记,支书做不做无所谓,可账不能让他们去查啊!,这一查账,我以前经手的开支,没有办法报出账来,这样不就成了我贪污了。王书记,您可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来查账”。
王利群惺惺作态地叹口气,他慢慢引导余学文说道:“如果我现在是一把手那就好了,你的事情就都好解决,可惜我不是,除非让楚书记现在不出现在青山镇,你的事情就会出现转机的可能,那时我也能出头给你做主”。
余学文一听说是楚昊宇,他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他一来就搞得我不安生,把我的党员和支书撤了不说,还要查账,这分明是不想让我有活路,王书记,您说说,怎么才能让他不在青山镇出现”。
赛春花坐在旁边,听着他俩的谈话,心中顿时六神无主,她赶紧问王利群,“你不是想让我家老余去伤人吧?,这可是要坐牢的,老余,你千万不能去做哦!”。
余学文疾言厉色地说道:“把老子逼急了,有什么不能做的”。
王利群这时微微一笑,“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嘛!,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计策,你老余也不用去伤人,而他楚昊宇也完全可以滚出青山镇,只是看老余有没有胆量去做?”。
“什么计策?,王书记,您快说说,我现在还谈什么胆量不胆量的,只有能阻止查账,什么事我都可以干。”余学文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利群见余学文已被他怂恿得差不多,他怡然自得地笑笑后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很容易,你只需要一封信便解决了问题”。
“举报!”余学文差点叫起来,王利群的意思他明白了,自己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党支部书记,自己虽说没有做过这事,但是也听说过不少有关举报的事。
他将信将疑地问王利群,“王书记,如果要是举报,那我该举报楚昊宇的什么呢,而且举报就能见效?”。
赛春花愁眉蹙额,忧心忡忡也问道:“这会不会犯法啊?”。
王利群笑笑,“纪委对举报人是有保护措施的,举报就是为了让纪委把事情搞清楚,即使调查结果与举报不符,举报人也没什么大问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谁还会说什么?”。
赛春花半信半疑地问王利群,“你觉得这办法可行?”。
王利群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只要老余你举报,纪委势必会来调查楚昊宇,说不定也会把他带走,这样一来,楚昊宇如果有点什么事,他还能回青山镇么?,那么短期内谁来主张查余家坳的账,等楚昊宇的这事过后,我再想想办法,将查账的事拖下去,最后就会不了了之”。
余学文听王利群这么一解释,他也觉得这个办法好,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你楚昊宇不给老子活路,我难道就不能搞你楚昊宇。
余学文下定决心后,他问王利群,“王书记,您说,我举报楚昊宇的哪一点,能将楚昊宇搞倒?”。
“举报嘛!,大致都分为两种,一种是钱的方面,我可以告诉你,楚昊宇手上带动手表价格不菲,大概价值三十万左右。另外,他开的路虎,这辆车可不便宜,没有百把几十万是买不回来的。第二点呢!,无非就是男女关系方面,楚昊宇与白镇长关系不错,而且白镇长离了婚,你说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就我来看,这事还真说不清,老余,你觉得呢?”王利群提示完余学文后,反问了他一句。
“妙啊!,这两条都可以拿出来举报,特别是男女关系,只要一沾上这点,那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谁又说得清楚呢!”余学文眉飞色舞地说道。
“王书记,我这事挺急,如果不赶在他们查账之前去举报,那就迟了,之后在去举报就成了马后炮,说不定连举报的机会也没有。”余学文随后又急不可耐地对王利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