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战争杀戮中的无奈往往是一种为失去亲人而伤心,更是一种亲情的伤痛!当白发人送黑发人时,那种痛苦如同一刀刀在割肉一般的疼;但是有很多人义无返顾的为了自己的尊严和同袍的情义,国家而用自己的鲜血去扞卫.........
在怀中的大婶终于常长的吐出一口气,泪水依旧不停的流淌,那种疼痛让我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刺痛!
“婶子,你哭出来吧!千万不可把身子憋坏了!”我和钱林虎一起扶着老婶子坐下.......
油灯的光亮下我忽然看着老婶子的头发白了不少!那种瞬间白头几个人知道........
“矿诺川、彭涛、黄文亮你们抓紧时间去前面吃饭”我对门口的三个人说;然后对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婶子说:“婶子,“宋朝耀”兄弟的身体在哪里,我们找到让兄弟........“全活”入土为安……”我坐在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身边说:
“好!在我家后面院子里,还有一个被砍了头的英雄,我不忍呀!我这当娘的不忍呀!........”婶子小声哭泣着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路东沣和钱林虎,看着哭泣的婶子又说:“婶子,你知到当时砍了几个兄弟的.....”;
婶子摸了一把眼泪看着我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三个”........
当我们几个人在后面院里挖开两个坟时,才发现这两个坑挖的很浅,两个棺材并没有“封钉”,当打开的那一刻,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棺材里面的一尸无头尸体穿着寿衣,但是一点都没有“腐烂”也没有尸臭........
我心里一惊,不由得想起曾经看过的书里所述的一段话:“尸者不腐,必在养尸之地,引地支纯阴,久之必成尸变.......残无头云尸,不腐,怨气不出在于尸胸之中!如将首还后,其尸腐怨气则消,反之,养尸地吸月阴土阳......必祸此地......怨气太重........”;
再打开另一个棺盖后,同样也是没有任何尸臭和尸腐的迹象!我心暗想,这可要命了……
打碎玻璃罐子拿出泡涨的“宋朝耀”头,我还是用针线将头和脖子草草的缝了一下,重新盖钉好!在将另一个兄弟的头颅缝好!.......”.........
当重新把土填好时已经是满天的星星了,钱林虎用酒倒在盆里洗干净手,我忽然想起了这里的地形,一边是河........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和书中所记载的一样“养尸之地”!
我看了一眼已经不哭的大婶,她的双眼已经红肿了,我看了一下四周的人除过陈三宝,彭涛、黄文亮三个人在外放哨外其他的人都在,包括两个丫头和两个年轻憨厚的常工.......一切顺利的重要安葬好,用白酒洗净手,我和兄弟们在这两个新的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烧了“冥钱”......这才站走来围着新坟为这两个英烈念起了“往生经咒”,双手掐着手印!当我念完时正好走到坟前,忽然一阵风吹来,两个坟头上打起了“旋风”,“冥钱”的纸灭随着旋风向空中飞去........
坐在屋里吃饭时,我一边吃一边问坐在对面的婶子,“婶,你们宋庄以前和近来出过怪事没有?”我吃着馒头问;
我的问话让婶子激灵了一下,好像把她从悲伤中拉了出来..........
油灯下婶子看着我想了想说:“我嫁过来后,听孩子爹说:传说这个村子里以前出过“僵尸”,孩子爹一家也不是这里人是太原人,我是平遥人......是在这里买了田地;哦!这里的河边有一个房子,村里人从来不去,河里捞出的死人都放那里,也很邪门的是,死人放到那个房子里不腐!但是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这些年没有怪事情”.........
我仔细听着,但是心里老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婶婶,我想让你和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我怕汉奸和伪军会带着日本鬼子上门!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还有吕枫丹、宋智、宋慧他们三个呢!你如果......他们怎么办?兵荒马乱的!婶子你说是不是,田地和家宅在这又跑不了!你想想收拾一下和我们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怎么样婶子”我用馒头摸着盘子上的油花子说........
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婶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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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行多了一辆马车,在满天繁星中我们离开了宋家庄,维持会的路障此时已经成了摆设……
再次走这条路,路东沣和矿诺川走在前面,头顶的月亮照亮了这条泥泞的路,但我的心里却一直在想:“日本鬼子和伪军会不会追我们,日本鬼子肯定会从这三个“捐身”的兄弟去想,然后会怎样?今天这样在交城县一闹,日本鬼子向北面扫荡,那么我们是否明天一早就离开快速向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