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和毛处长向里面走一边听他说:“修斌呀!这一年多不见!你的长相变化可不小呀!”;
这话让我心里一阵,但是脸上依然挂笑容:“是吗?毛处长!没有办法呀,在沦陷区里,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掉胆,晚上睡觉是枪不离手,不敢脱衣服,鞋边和门栓上都挂着手雷……”我笑着对并肩走的毛处长说;
忽然毛处长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然后从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从信封里掏出三张照片递给我:“修斌、你在上海时见到过这三个人吗?”?
接过照片看了看,两个年轻男的和一个女的,两个男人穿着中尉军装,女的穿着旗袍看着很漂亮也很年轻;
我看着照片心里如同闪电一般回忆着在上海时见到过有一面之缘兄弟们的样子,虽然三张照片中的人长像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毛处长笑了笑递回照片:“毛处长!说真的眼熟!他们是......”我疑惑的看着毛处长,心里快速的在想:“毛处长什么意思?难道看出我不是晏祺斌?还是我那句话说错了?”.....
毛处长看着我眼神却是很平淡:“边走边说修斌,这里全部是咱们的人,没有那么谨慎!照片是我的两个表弟和亲小妹!他们在沦陷区上海!但是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只是问一下”!我看了一眼毛处长然后和他向后面的小院走去......
看着小路两边茂密的竹林我还是看到七八个精干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他们的右手一直在中山装里......
进了小院,眼前看到的让我一愣,德国东方特别情报站的冯.纽恩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留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阳光下的木桌前说着什么,两人显然非常熟悉,桌上放着不少纸和本子......
“哦!亲爱的的侄女婿,我们这么快再次见面了!我和你亲爱的舅舅正在说你呢?”冯.纽恩看到我那一霎那笑着站了起来笑着说;
这就是这一刻我知道坐在前面的这个中年男人是晏祺斌的舅舅,现在也是我的舅舅“戴雨浓”或是“戴春生”军统的局座!怪不得一切如此保密而且刚才已经将周登富,顿珠郎吉、矿若川、杜佳平、周运来挡在了大堂,不让进来!
向前急走两步立整敬礼:“报告局座!卑职晏祺斌报到!局座新年好!”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害怕而是快速的回忆晏祺斌给我留下本子里写的东西!
“行了!大过年的!我是你舅舅,你妈妈是我阿姐!你在成都忙完快点回去看你妈!过来坐下来给我说说”看着局座看着我一脸的微笑,我心里不由得一冷,因为晏祺斌写过:“.....当舅舅微笑露出了牙齿时,证明他对你有所怀疑!舅舅是一个谁都不相信的人,他做事看人异常老辣……”......
“舅舅!我还是坐在你的旁边吧!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说着晏祺斌写下的话,看到这段字时我并不理解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理解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传来,这是一个久居上位和杀伐果断的杀气!但是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看着这个让日本各特务机关头疼的军统局座“戴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