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贾珩离去之后,整个武英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燕王陈泽竟然谋害卫王,渴望复辟,这当真是一桩祸事了,也不知又将起来什么腥风血雨。
……
……
神京城,宁国府——
秦可卿这边厢也收到了贾珩遇刺的消息,此刻与尤氏、尤二姐,尤三姐落座在厅堂之中,神情皆是担忧不胜。
钗黛、云琴、探春皆是落座在厅堂之中,面上多是见着担忧之色。
秦可卿那张白腻如雪的面容之上,已经满是担忧之色,柔声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尤氏轻轻拍了拍秦可卿的纤纤素手,宽慰说道:“可卿,你不要担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秦可卿点了点螓首,脸上忧色不减分毫,说道:“话是这般说,但却让人忧心不已。”
尤三姐问道:“先前打发的小厮,怎么还没有回来?”
宝钗与黛玉脸上同样满是担忧之色。
秦可卿点了点头,柔声道:“宝珠,再让人去看看。”
宝珠应了一声,然后出得厅堂,又吩咐了一个嬷嬷前去打探贾珩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丫鬟从外间而来,看向秦可卿,柔声道:“王妃,卫王回来了。”
少顷,就见一个身形挺拔、容貌英武的蟒服青年,从外间快步而来,迎着秦可卿和尤氏三姝的担忧目光注视,唤了一声,说道:“可卿。”
秦可卿迅速起得身来,来到贾珩近前,道:“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究竟是何人刺杀于你?”
贾珩面无表情,神色淡淡,迎着众人的目光注视,道:“是燕王。”
“燕王?”
此言一出,厅堂中的群芳诸钗,面色皆是倏然一变。
燕王陈泽之名,在场众人自是知晓,那是咸宁公主的亲弟弟,为何会刺杀她们家王爷。
不是,燕王乃是废帝,对她们家老爷怀恨在心也是的。
秦可卿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似是倏然一变,问道:“夫君,燕王他为何要刺杀于你?”
尤二姐和尤三姐也都纷纷投去担忧的目光,明艳、绮丽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燕王乃是咸宁公主之弟,如今参与这等谋反大案,王爷要如何处置才能不伤夫妻情分?
贾珩目中可见冷意丝丝缕缕地涌动,沉声道:“燕王曾被逆臣李瓒拥立为帝,不满自己被废,遂生发报复之念,这分明是想谋逆祸国。”
贾珩说话之间,端起一盏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心头思忖着如何与咸宁诉说。
如果赐死燕王陈泽,咸宁那边儿会不会和他怄气。
至于端容贵妃那边儿,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尤三姐这边厢,已是忿忿不平:“燕王陈泽先前就应该着人圈禁起来,不让其在外间兴风作浪。”
尤氏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贾珩的目光却满是关切之意。
而就在这时,殿外忽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问道:“珩兄弟,你回来了吗?”
少顷,只见一个丹凤眼,玉容艳丽无端的丽人从外间而来,不是旁人,正是凤姐。
凤姐那张绮丽、明艳的脸蛋儿上,可见笑意繁盛,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柔润微微,说道:“珩兄弟,你可要吓死我了。”
现在的贾珩可以说不仅是大汉的顶梁柱,还是东西两府的顶梁柱,完全不能出什么差池。
贾珩点了点头,眸光深深,说道:“凤嫂子。”
凤姐那张艳丽、明媚的脸蛋儿上,带着一丝看见丈夫的关切,说道:“珩兄弟,老太太那边儿惦念的跟什么似的,说着让珩兄弟过去呢。”
贾母得知贾珩遇刺的消息之后,同样提心吊胆不已。
有道是月盈则缺,水满则溢。
如今的贾家已经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以贾母活了这么多年的智慧,同样担心盛极而衰。
而现在整个贾家的顶梁柱就是贾珩。
贾珩道:“我等会儿过去看看老太太。”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随着鸳鸯向着外间行去。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苍老白净的面容上就是密布着担忧之色。
而下首的梨花木椅子上,王夫人和邢夫人皆是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面上多是见着忧色。
贾母柔声说道:“鸳鸯,再派人去催催,看看珩哥儿回来了没有。”
鸳鸯这边厢,轻轻应了一声,说道:“老太太,我又打发了人过去。”
贾母语气忧心忡忡道:“珩哥儿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万万不可出了差池才是。”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嬷嬷进入荣庆堂,眸光深深,温声说道:“老太太,卫王来了。”
说话之间,就见那蟒服青年从外间快步而来,面如玄水,行走中自带威严、凛然的气息。
“见过老太太。”贾珩容色微顿,向着贾母行了一礼,眸光深深,拱手说道。
“珩哥儿,你没事儿吧?”贾母慈祥面容上满是繁盛笑意,问道。
贾珩面上风轻云淡,不以为然,说道:“托老太太的福,我一切都好,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