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乍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可若仔细去看，就会感觉这面具正在来回变换着不同的笑容。变化幅度很细微，但绝对在变。

一张会变换各种笑容，甚至有着自我意识与思维能力的面具。这究竟该有多么可怕？不可想象。

那人走到了光与暗的交汇处站定。面对表情各异的众人，他背负黑暗，面向光明。仿若置身于混沌之中，难以评判他是一种怎样矛盾的存在。

“黑暗审判者果然就是你，莫凡。”白翩然眼下并没有去在意这么多。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风衣青年。尽管对方脸上戴着面具，可那熟悉的身影她忘不了。100%可以确定这就是莫凡。也因此，她的愤恨达到了顶点，不禁咬牙开口道。

只是面对白翩然的愤怒，莫凡却是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

他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侧后方的莫子轩，缓缓开口。声音中虽未有什么感情，但却足够平和。

“还好吧？没事的话，我带你走。”

“大哥。”之前表情还略显麻木的莫子轩，在这一刻彻底回过了神来。而她的情绪在这刻彻底爆发了。

轻轻呼唤了莫凡一声后，便不可抑制的捂嘴痛哭起来。

莫凡没再多说什么，他毕竟不善言辞。只是轻轻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头，用行动来表达安慰。

随后，他重新转回身，看向白翩然一众人。目光落在白翩然的脸上，那精致的容颜，渐渐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不错，这的确就是白翩然。

这还是莫凡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自己这位前女友面对面。怎么说呢？感觉还是稍微有点奇妙的。

现实中的白翩然似乎比照片上长的更美一些。单论外表这方面，莫凡觉得从前的那个自己倒还不至于说完全眼瞎。

至于其他的，算了，不吐槽了。他现在是双魂合一，理论上从前的那个莫凡，也是他如今的一部分。骂他不就等同于骂自己吗？

所以算了，反正现在的他对眼前这个蛇蝎美人是没有半点特殊的感觉。

只是莫凡还没来得及开口，白翩然就率先道:“莫凡，你到底还是来了。不得不说，你这个决定，十分的愚蠢。”

“如果你真的能够冷血无情，真的能狠下心来，如同乌龟般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冒头。那么一段时间内，我还真是拿你没什么办法，因为我确实找不到你。”

“可惜事实证明，即便是当年的事情，仍旧没让你聪明起来。你的聪明仍旧只是浮于表面，内在仍旧是这般的愚蠢。”

“愚蠢到总是把感情，希望，未来，理想，这些可笑而又残忍的东西挂在嘴边。并为了这些无意义的东西，浪费力气，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你根本就不明白感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对谁都掏心掏肺，只会让你一败涂地。”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

“也罢。既然你来了，那么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今日，你必死。”

“是吗，那我今天偏偏就要安然无恙的把人带走。我倒要看看谁有能力拦得住我？皇级强者又怎样？当年败在我手底下的皇级强者可不少，也不差今天这几个。”

莫凡对于白翩然的话不置可否。不过，面对对方发出的挑衅，他却是给予了最强硬的回答。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凡觉得，当用昔日仇敌的血来庆贺黑暗的崛起，噩梦的降临，以及王者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