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鲜血中所夹杂的破碎肉块就看得出来。啸天的心脏与肺脏，只怕都已经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破碎了。

“二哥。”见到这惨烈一幕，众御兽纷纷惊呼出声，不少都几乎目眦欲裂。想要救援，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来。”小小二话不说，就要释放心灵挽歌，但却是被莫凡抬手按住了。

不同于其他人的慌乱，莫凡仍旧显得无比淡定。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有人会替他承受这次伤害的。别忘了从开打到现在，咱们团队里可有一个人，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手呢。这最后的最后，多少要给人家一些表现的机会。”

拍了拍小小的头，以示安慰，莫凡目视前方，双眸幽深平静，却充满自信的说道。

听到莫凡的话，小小先是一怔，随即，钮扣眼微微一闪，语气恍然道:“主人，你是在说19弟？”

莫凡沉默不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却真实存在的笑容。目光闪烁，期待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冰河猛犸咆哮着。

伴随着一连串的轰鸣声，他的身躯在各种强大的攻击下，已然是彻底崩碎开来。

然而，几乎是要被他钉死在迷宫墙壁上的啸天，这一刻却是忽然咧嘴一笑。猩红的舌头有些愉悦的舔了舔獠牙，看着冰河猛犸，玩味而又戏谑的说道。

“抱歉啊，大兄弟，我只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共赴黄泉了。没办法，这世间还有太多的美好。我尘缘未了，实在难以割舍。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啥的，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我家19弟亲手制作的纸钱绝对保真，你大可放心。”

这突然而来，相当无厘头的话语，顿时让冰河猛犸一脸懵逼。满眼的茫然，不明白啸天这是啥意思。

然而，下一刻，冰河猛犸就猛然瞪大双眼，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他发现就在这些话说完后，啸天脸上的一切表情忽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无论眼神还是神情，都变得无比僵硬、呆板。眼神空洞而麻木，就仿佛在一瞬间，彻底变成了一个死物。

同时，象牙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此时此刻，啸天的重量变轻了许多许多。并且原本温热的血肉也开始变得冰冷僵硬，并且轻而薄，还很脆。

就像，就像是纸做的一般。

也就在这个想法浮现在冰河猛犸脑海中的一刹那，只听着呲啦一声，啸天的身体彻底不堪重负，猛然撕裂，破碎开来。

只是破碎开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血肉，而是一片片表面涂着各种油彩，内里发黄干枯的纸张。

不知不觉当中，啸天已经被替换掉了。现在的这个不过只是个纸人而已。

“这怎么可能？不。”冰河猛犸拼命甩头，丝毫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他愤怒而又惊骇，意识彻底消散前的一刹那，他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脸带笑容，且涂着五颜六色油彩的诡异脸庞。

暗黑天团之19，王级御兽，怨灵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