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有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跟弗雷和阿尔贝摊牌,他们知道我们查到了安德烈哪里,绝对不敢继续叫嚣,这个事等于没有发生过。”
“二是搜查他们两人的住址,找到相机,提审两人,铁证如山,给他们定罪。”
陈知行想了想道。
两种方案都有利弊。
第一种方案最简单。
跟老外挑明了说,别叽霸装了,我知道相机在你那里,你带回去我不管,你非得让我查,查到你头上你要不要?
第二种解决最彻底,但面临重重阻碍,光是审批就得往上走好几层。
“老邵,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王局表情淡然,看不出内心想法,又问邵厚信。
“王局,提申请吧,这两人费尽心思不想把相机交给我们审查,我们必须要看到他们拍摄了什么。”
邵厚信态度明确。
身为公安,他有自己的坚守。
“现在有两个问题。”
“第一,相机在友谊宾馆,但知行你无法确定,相机是不是在弗雷以及阿尔贝的房间。”
“第二,即便我给上头打申请进行搜查,并且在弗雷以及阿尔贝的房间里面找到了相机。”
“老邵,你没法确定,相机里面的照片,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王局伸出手指,叩了叩桌子。
“王局,我申请带队进友谊宾馆。”
邵厚信主动请缨,承担责任。
“老邵,你和我也是老战友了,何必说这种话。”
王局批评一句,拉开抽屉,摸出一包哈德门,给邵厚信和陈知行散烟:“抽根烟,容我想想。”
邵厚信接过烟点燃,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陈知行没着急抽,闻到邵厚信吐出来的烟味,感觉呛的厉害。
默默把手里的哈德门收进了大前门烟盒,以后散给别人抽。
“咦,有了。”
王局忽然一拍桌:“今天早上弗雷和阿尔贝找我,说想要采访陈知行同志,希望我帮忙引荐一下。”
“王局,你答应他了?”
陈知行连忙问道。
“我问了胡晓东同志,他说你拒绝了两人采访的请求,我自然不会做恶人。”
王局呵呵一笑:“不过现在嘛,倒是可以用这件事做契机,打破局面。”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