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胡同那个半掩门,咳咳,我去了一回。”
许大茂压低声音:“你帮我看着点,成不?”
“大茂哥,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陈知行‘痛心疾首’:“晓娥姐那么好的女人,你还跑外面吃泔水。”
“哎,我也老后悔了。”
许大茂叹气,从兜里摸出五块钱,握着陈知行的手:“如果能重来,我肯定会改正错误。”
“大茂哥,你这是啥意思?”
陈知行‘义正言辞’。
“我知道你家里养了条狗,现在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给狗吃的。”
“这五块钱是我一份心意,你别多想。”
许大茂把话说的很漂亮。
“那行,我替大黑谢谢你。”
陈知行把钱揣入兜里。
大黑:草,我不要你替我!
话说开了,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
两人折返回四合院。
至于之前许大茂说要回轧钢厂取东西,两人都没提。
成年人就是这样,说话都是有目的的。
只有陈宁这种小孩子,才会听话表面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陈知行问起许大茂下乡播放电影的事,许大茂哗哗一顿说。
放映员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干。
轧钢厂宣传科承接了很多宣传任务,放映员为周边乡下群众播放电影,也是宣传工作之一。
一般来说,许大茂每周都能接到放映任务。
距离近的村子,当天去,第二天早上回来。
骑着自行车,后面绑着放映设备,下午顶着烈日出发,六点多钟到地方。
架起设备,调试放映器,基本上七点左右能播放电影。
一场还不够看,得播放两场。
两场电影放完,基本上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甚至还有要播放三场的。
播放完了电影,得收拾设备。
这活看着是个技术活,实则是个体力活。
碰上距离四九城远的村落,那更难了。
有时候骑车就得五六个小时,屁股落在自行车座椅上,整个都是麻的。
“都不好干。”
陈知行附和。
“那可不,啥工作都不容易。”
许大茂颇有感触道。
“大茂哥,你看咱们院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晓娥姐?”
陈知行忽然道。
“啊?哪呢?”
许大茂一惊,赶紧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