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厚信皱眉问道。
“元峰他媳妇守了元峰一年半,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们要是报警把她找回来,脸面上不好看,让她回来继续守着元峰,也不是啥好事。”
张良田无奈解释。
“你们就没想想,万一张元峰她媳妇,是被人害了呢?”
邵厚信问道。
“那不能,那姑娘日子过的苦,咱们同情她都来不及,怎么能害她呢。”
“更别说她还带着一个小丫头。”
张良田理所当然道。
“公安同志,听你们的意思,张元峰媳妇不会就,就……埋在那儿吧?”
有个村民声音哆嗦问道。
“现在还不好判定,村里有人口失踪,你们该报公安才是。”
“以后可不能自己处置。”
邵厚信警告。
“是是是。”
张良田连连点头。
陈知行看他那样,估计心里没咋当回事。
邵厚信看向陈知行,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征求后者的意见。
“张良田同志,安排一个小伙子守着村口,等咱们同事到了,领着他们来现场。”
“其他人都回家吧,我俩单独跟你唠唠,多了解一点情况。”
陈知行吩咐道。
张良田依陈知行的话安排。
很快,大家伙纷纷各回各家。
“张村长,关于张元峰以及他媳妇儿孩子的事,我希望你详细告知我们。”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说到这里,陈知行伸手一指大树:“那对母女就在大树下。”
“公安同志,你可别吓我啊。”
“我们村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张良田身躯哆嗦一下,狠狠吞咽一口唾沫。
“你说说张元峰家里的事吧,重要的事不要遗漏。”
陈知行不置可否,心里有自己的判断。
他断定那对消失的母女埋在树下,并不是纯粹靠感觉。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
搬运尸体很麻烦。
因为尸体不着力,就像喝醉成烂泥的人,扶不动,得扛起来或者拖着走。
毁尸灭迹麻烦。
人体骨骼非常艰难,特别是头骨,用斩骨刀都得砍出豁口来。
最方便的处理尸体方式,是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