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时节,胡金凤忙着地里的收成,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倒在床上。
眼看着张家连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村里的人没有帮忙吗?”
陈知行问道。
“秋收的时候大家都忙,全家上阵,谁家能有多余的劳动力给别人家帮忙啊。”
邵厚信感叹一句。
他出生乡村,小时候跟着父母在地里刨食,对秋收时候的痛苦太了解了。
每天吃了早饭,带上水壶出门割稻子或者小麦。
弯着腰,头顶烈阳,干一上午。
铁人也得累懵逼。
在树荫下吃完午饭,休息一会,接着干。
干到下午吃晚饭,趁着天没黑继续干。
等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指头都动不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秋收不容易啊。”
张良田附和点头,话锋一转:“不过那一年秋收,还真有人给张元峰家帮忙。”
邵厚信和陈知行同时挑眉。
他俩都清楚,这世上没有白帮的忙。
“帮忙的人是咱们村的一个光棍,也是个可怜人。”
张良田叹息一声。
“那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详细说说。”
陈知行连忙问道。
“那人叫张有泰,小时候得过高烧,脑子不大清醒,时好时坏。”
“他找不到对象,一直跟着他弟弟生活,干活却是一把好手。”
“胡金凤流产之后,张有泰主动帮她干活,收了张元峰家的谷子,帮张元峰一家渡过了那个冬天。”
张良田说道。
“那人是傻子还是精神病?”
邵厚信皱眉问道。
如果是傻子或者精神病作案,这案子还真不大好办。
“不能说是傻子,但他说话做事确实比别人慢一拍,有时候跟他交代的事,他也记不住。”
“咋说呢,脑子照正常人差点意思。”
张良田想了想道。
“村长,我记得你说的是,胡金凤带着孩子,守了张元峰一年半才失踪。”
“张有泰帮胡金凤一家割了谷子,让他们过了冬,算时间过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