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中年法医抖了抖身子,扭头看向张有全:“怎么你小子一跑到我身边来,我感觉边上突然冷了很多。”
张有全吓的浑身发抖,上下牙齿打架。
“老方,这地儿邪性,赶紧干完活撤吧。”
中年法医冲着挖掘队领头那人喊道。
“马上了,你收拾好家伙事等着。”
“这坑我得给它填平了啊,别哪天小孩掉进来。”
挖掘队领头人回应道。
张有全心里安定少许。
再等一会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另外一边。
邵厚信在张元峰门口停车,陈知行下车拍门:“张元峰同志,麻烦开一下门。”
大门打开,张有泰站在门里面。
陈知行闻到一股酒味,目光看向屋内。
黑漆漆的屋子里,张元峰坐在餐桌前,眼睛红肿,神色萎靡。
他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
“你来干啥啊?”
张有泰没好气问道。
“我把胡金凤和她孩子的尸体,给你们送过来。”
“你们愿意让她们娘俩在屋里待一宿吗?”
陈知行问道。
砰!
空酒瓶砸在夯实的泥土上,发出一声闷响。
张元峰拄着拐杖起身:“我们愿意,愿意。”
“泰哥,你点燃煤油灯,咱们接金凤还有孩子回来。”
“金凤在哪里呢?”张有泰东张西望。
“你赶紧去。”
张元峰拄着拐杖,急忙忙走出屋子,催促道。
“胡金凤和孩子的尸体都在这里,你看放在屋里哪里合适?”
陈知行握着手电筒,在尸体上照射一圈。
“放在大堂。”
张元峰冲着屋里喊:“泰哥,把大堂的座椅挪开些,给金凤和孩子腾位置。”
陈知行把手电筒交给张元峰,自己和邵厚信搬运尸体。
两具尸体放在张家大堂。
“张良田村长说了,让金凤和孩子在家里待一晚上,明天他张罗着给她俩找块坟地,入土为安。”
陈知行传话。
张元峰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睛没有从尸体上移开。
“对了,胡金凤夏天穿的衣服,你给我拿一套,我有用。”
陈知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