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事。”
“昨天你送娥子回家,娄家咋样啊?”
许大茂压低声音问道。
“那大厅跟蝗虫过境似的,除了柜子搬不动,能搬的都让红袖章搬走了。”
“娄半城脸色黑的跟木炭似的,他媳妇发高烧,还是我去医院买的药给他送过去。”
陈知行实话实说。
“哎。”
许大茂叹了口气,一脸于心不忍的表情。
陈知行一瞅他这模样,估摸着许大茂指定是不会去娄家看看了。
现在的娄家不说是过街老鼠,那也是掉进茅坑里的狗。
和娄家距离近了,容易沾一身屎。
“大茂哥,昨天娄伯父还问起你来了,问你咋没来。”
陈知行提点一句,也是催促许大茂赶紧履行自己做丈夫做女婿的责任。
在人家姑娘身上嘿咻的时候爽了,现在该给娄家办事的时候,也不能怂啊。
“知行啊,你大茂哥有不能说的苦衷啊。”
“娄家这幅光景,我也看不下去,都是命。”
许大茂长叹一口气,背影萧索的离开。
陈知行也没继续说啥。
他也知道,如今娄家大厦将倾,指望许大茂一个普通人去扶,不过是在大厦下面多添一具尸骨罢了。
怨不得许大茂太多。
但对娄家而言,许大茂没有表示他作为女婿的心意,也确实是差事了。
陈知行骑车前往轧钢厂,路上不再想娄家的事。
他又不是娄家的女婿,娄家的事,谁爱操心谁操心去。
不知道赵先进有没有在保卫科门口等我。
陈知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敢带人堵他,必须付出代价。
赵先进要是敢不听话,陈知行可得带几个人好好查查他。
不管啥人,都经不住查。
隔离保卫科大楼还有一段路,陈知行发现门前站着两人,赫然是李怀德和昨天带人堵他的赵先进。
嘿个小逼崽子,自己来了不打紧,还真把李怀德带来了。
这是想堵我?
陈知行心里哂笑,自行车匀速朝着保卫科大门进发。
他压根不怕李怀德摆官威。
一来他现在有杨亮平的信任,而且李怀德管不到他,两者搭不上边。
二来嘛,哪怕他当着李怀德的面服软,之后继续调查赵先进,李怀德也没有任何办法。
距离近了,陈知行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