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手指发颤,面上一丝不显。
府上的府医都是老人了,待在国公府能有二三十年了,是沈老夫人和国公爷用惯了的人,前几年,沈老夫人体谅府医们,特地把他们的孩子送去宗学。
素琴把府医们喊过来。
院门紧闭。
三个府医站在下面面面相觑。
“赵府医,李府医,冯府医,你们在国公府待了有二三十年了吧。”沈老夫人睁开眼睛缓缓开口。
“禀老夫人,我来的早,已在国公府呆了整三十年。”赵府医最先开口。
“禀老夫人,我和冯府医来的晚,也在国公府待了二十六年了。”李府医接着说道。
“你们的孙子在宗学怎么样了?”沈老夫人盯着下面三人,眼中晦暗不明。
“蒙老夫人的福,一切都好,前段时间家里的小崽子还说要报答老夫人呢。”赵府医提起自己的小孙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
“咿咿呀呀。”你们真蠢。
沈圆在程黛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吃瓜。
“你们说蒙我的福,要报答我,可为何要瞒着我这佛珠上面有毒?”沈老夫人把佛珠扔到三人的面前,满眼审视。
赵府医顿了一下,立马跪下。
冷汗直流。
李府医和冯府医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慌乱,齐齐的跪了下去。
“赵府医,你说,为何?”沈老夫人是最信任赵府医的,从未想过赵府医会背叛她。
“老夫人,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我那儿子不成器,前段时间欠了一屁-股的债,整整一百两啊,我本想求老夫人的,可二夫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借了一百两银子给我,利滚利如今已经欠二夫人整整三百两银子了。”赵府医闭上眼睛,满脸悲痛。
“那你们呢?”沈老夫人看向李府医和冯府医。
“禀老夫人,我如今欠二夫人整整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