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

洛雨开口问道，声音冷漠的像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其实的确没放在眼里，只是在想怎么尽最大可能减小损失而已。

因为如果是学园导致的长空市遭受到破坏，那也是要学园拿钱的。

好不容易挣了钱，却要自己拿钱出来真的很不爽。

“好了，把人放了。”

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这些人身后传来。

九霄和西琳站在他们身后，九霄完全懒得给他们一个眼神:“现在她是我们学园的学生，你们这么做，是准备好接受我们的报复了吗？”

西琳抬头看向九霄，莫名的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地方。

“呵...很好，非常好。”对方全然无视了九霄，附在阿库莉亚的耳朵说道:“没想到还有人对你很上心啊，可是你的父亲啊，他使用了那个东西，让我们全部被他给...”

年轻的男人眼泪流了出来:“蓬莱寺！我知道你的力量，也明白我们对上律者什么都不是。但是，你也不过是崩坏的怪物，现在还要...”

“这个人，是第一军团原军团长克里斯玛·桑德兰的独女，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西方军团的后代，一生所做也不过是为了报仇。”

九霄看向洛雨，他点了点头，然后平转过自己的法杖。

自从四十年前，自己就再也没法没有任何媒介的使用能力，所以也就一直带着这根权杖满地溜达。

现在也是派上了用场。

对面那个家伙还在喋喋不休，九霄挥手手把周围的碎玻璃发射出去，把周围的那些人击倒后，一道光束径直从洛雨手中射了出去，而后贴在建筑上拐了个弯从侧面打爆了那个家伙的脑袋。

“没事吧。”

九霄跑上前，西琳则是跟着来到阿库莉亚和卡琳的身边。

“都只是晕了过去。”西琳确认后，站起身。

子弹的飞行速度大多都比声音快，尤其是狙击步枪。

西琳站起来的时候，正巧挡住了某个人的视线。

而她也已经开火了。

九霄听到枪声回头的时候，一捧血花从西琳的心口处迸开。

“西琳！”两人赶紧接住她，但是在主动脉破损之后，她是肯定活不了了。

因为他们不可能都一直携带着防具，再加上只是出来游玩，几乎没有警惕。

这只能说是一场意外，本来针对阿库莉亚的意外，最后却由西琳承受了。

西琳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里的光很快便黯淡下去。

九霄明白她要说的话:九霄大人...

远处正要逃走的狙击手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回头一看，整个大楼都在震动。

与此同时，太平洋上空。

一艘巨大的舰船缓缓浮现，下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还有一个蓝色的小女孩。

“不对，这里的亚空间本来是非常稳定的，为什么会...”

她看着头顶的舰船，突然想起某个能够使用空间能力的人:“原来如此，难道她死了？不可能吧，现在能杀了她的人应该不存在的啊。”

这艘舰船，以及上面搭载的各种系统的综合，就是崩坏学园的实际位置。

视线回到长空市，九霄抱着西琳跪倒在地:“你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呢？

她冷漠的看向阿库莉亚，伸手。

在阿库莉亚惊恐的目光中，她被不知名的力量推动着，被九霄掐住:“你...是因为你吧。”

“呃...”

“虽然我很想杀了你给西琳陪葬，但...”

说着，她看向身后的人:“但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她抱起西琳，回头看向飞了回来，手上拎着半片尸体的洛雨:“我们走吧，商议一下。”

九霄的耳边开始回响起，曾经在圣痕世界里的那个残像的声音。

她不想再压制，而是选择拥抱。

虽然自己还是想拯救世界，但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感觉到无力拯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