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死了,在折磨了他一个多小时后,我捏碎了他的心脏,搅匀了他的脑浆,把他的肠子扯出来绕在脖子上系到树上,【粗口】,现在想想还是便宜他了,要是现在的我,还能折磨他一百次。”阿飞恶狠狠的说道,显然还是觉得不解气。
一旁的雪萤听的脸都白了,拉着古坤元的手寻求安慰。
“最后我赢了,拿了第一,不出所料。”阿飞瞥了雪萤一眼,对她的反应有点好笑,“我也在那时候知道,实力才是一切,只要拳头够大,我就是法律。”
“所以我向神明许愿,要了这地下的军械库和实验室,有了这个,叛所的实力与日俱增,我也顺利的当上了老大。”阿飞呼了一口气,对着古坤元招了招手。
古坤元:?怎么,现在要传位给我?
突然被指到了古坤元愣了一下,前后摇摆不定,不知道要干什么。
“水,在你后面的桌子上。”阿飞无奈的指明,还不忘教导一句,“长点心吧,没个眼力见。”
“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古坤元翻了个白眼,把桌上的水丢了过去。
“这事先不急啊,我接着说。”阿飞灌了一大口水,清了清嗓子。
“我本来以为,那次祭祀之后,我和阿土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因为叛所实力的壮大,再加上和谋所的结盟,在东区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阿飞叹了口气,“可好景不长,也许是神明在恶意刁难我们,第二年,阿土被选上了。”
“那天夜里,阿土哭着跑过来和我说,自己被选中了。”
“当时他眼中的恐惧和绝望,我到现在还记得,三年前,他才九岁。比我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还小两岁。”阿飞的语气满是颤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语气里已经带着哭腔,“他哭着和我说,他害怕,他不想去,他不想死,他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当时的我,也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的呆住了,这个消息比我自己被选中了还让人感到绝望,阿土才九岁,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祭祀会死人,只知道自己会和哥哥阴阳两隔。”
“阿土那时候甚至都举不起剑,连举枪射击都会震裂虎口,他太娇嫩了。”
“当然也怪我,我以为我们从此之后就不会和祭祀沾边,所以把他娇生惯养,从来没让他碰过这些。”
“我们父母死的早,是死于械斗还是死于祭祀,已经没有了印象。我只记得,自打记事开始,我就和阿土相依为命,我发过誓,不会让他收到一点伤害。”阿飞摸着自己的机械假肢,目光坚定。
“所以我翻遍了书籍,甚至动用了和神明沟通的机会,企图寻找祭祀的漏洞,企图在神明手中救回我弟弟的性命。”
“终于,我找到了,所有的书上都没有写候选者是不可替代的,只是说不可被转让。”
“但如果我反向思维,主动代替候选者会怎么样。”
“所以我去问了神明,所有的掌权人半年一次都有和神明通话的机会,说实在的,那次通话真的不好受,感觉整个人都要死过去了一样。”
“但庆幸的是,神明同意了,他同意了我和阿土的交换,所以第二年,我又参加了祭祀。”
“而在那一次,我以两条为代价再一次获得了冠军,又一次向神明许了愿。”
“我许愿我和阿土这一辈子都平安无事,长命百岁。神明答应了。”
阿飞一长串话说完,又灌了一大口水,这才看向身边的二人,脸上带着笑意。
“怎么样,我的故事还行吧,有不有趣?”
“有......有趣。”雪萤结结巴巴的回道,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的经历竟然如此丰富,如此惊心动魄。
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条咸鱼,还是那种连翻面都懒得翻的咸鱼。
“那也就是说,虽然不可以转让,但是可以自愿代替别人的名额?”古坤元在众多杂乱无章的点中抓住了几个对自己有用的细节,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错。”阿飞点头。
“那存不存在一种情况,被迫自愿?”古坤元灵感一闪,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