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查察汴京,拘捕王侯将相,皆不在话下,几个区区的国子监监生,能给个什么说法。
那拘捕的学生中有一人叫陈东,性子刚硬,在诸学生中颇有影响力,见皇城司不给任何说法,当时也没做出什么过激反应,但仅过了三天之后,便写出了一封三万余字的奏折,上奏朝廷,妄言当今朝政。
那奏折言辞激烈,所提看法全是个人主观臆断,有失偏颇,折子递到资政殿时,本被王宰辅扣留下。
哪知这折子除了资政殿外,观文殿,太和殿,御史台皆有这小子折子。这分明是有人做了手脚,不然一个区区的太学生的奏折怎么可能流通到诸多要衙,无奈王宰辅蔡太师我等当时并不知晓。
又在过了几日的大朝会上,皇上曾漫不经心地询问王宰辅,是否有个叫陈东的太学生写了一篇长奏折,议论当下朝政,问王宰辅有没有过目过。
王宰辅不知这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已提前布好了局,要搅动朝中政事,于是便诚恳答道,有是有,不过这位陈东的学生所写全是书生片面之见,言辞过于激烈,除了一番大放厥词,并无任何有益之处。
是以,对这篇奏折进行了扣留,没有上呈给皇上。
谁知皇上一听,分外震怒,胡扯,那奏折果真如王卿所说,一无是处,朕看那奏折句句皆是一腔热血,其情可嘉。
折子中不过是对几位朝中大臣颇有微词,说你们尸位素餐,处高位,不思为民,骂你们是朝廷的蛀虫,话难听了一些,尔等便要将人家的折子不闻不问,雪藏到废纸堆中。
扣留人家的折子也就罢了,竟又要将人家抓捕到大牢中严刑拷打,弄得满国子监的生员罢课上书,尔位居宰相,怎可行如此卑劣之事?
王宰辅哪知这是有人做了局,还向往常一样争辩道,皇上所言,臣属实不明白,臣好歹堂堂一国宰相,焉会抓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太学学生?皇上莫不是听了哪位宵小搬弄是非?
这时,开封府尹聂山方才出班道,大人,此言缪矣,非是宵小搬弄是非,事情闹到如今地步,是下官据实上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