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赵青峰满眼萧瑟，望着由远及近的唐枫，眼底的冰霜隐约在此刻缓缓融化。

“回来了？”

唐枫点头，凝眸望向赵青峰，见其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顿时眉头一皱，心念一动，一缕阴阳之力便化作护体真气，将赵青峰包裹。

“其实，你早就知道的，是吗？”唐枫问道。

赵青峰没有犹豫，更没有逃避，极为坦率的点头，“从先皇进入北荒秘境开始，我便早已知晓了一切的结局。”

“所以，你是第四道道气。”

赵青峰虽气息虚浮，但其内核，却是暗藏着一缕精纯的神芒，而正是这神芒，他才得以在这世间三十年而容颜不老。

这缕神芒，和天道法则崩坏之前所施加在唐枫身上的一模一样。

赵青峰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天裂之时，你没有现身？其他的六道道气又身在何方？”唐枫继续问道。

赵青峰摇头，“不知道，其实并非是我等不愿现身相助，而是不能！”

“我和其他五道道气，分别化作这世间的山川湖泊，飞禽走兽，唯有我，化作了人形，成为赵青峰，游走在世间，千百年之久。”

“不老不死是吗？”

唐枫一阵自嘲，“怪不得只有六道道气现身，原来如此。”

“那我的结局呢？你又是否能够看得清楚？”

“你？”

赵青峰垂眸，接着怅然一笑，“你，我看不透，你于这世界而言，是个异类，是外来者，更是入侵者，你的到来，于这个世界而言，似乎是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唐枫点头，“没错，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赵青峰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唐枫，“唐枫，你真以为你所见到的，就是真切发生的吗？”

“换句话来说，你真以为，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经历的事情，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什么意思？”唐枫问道。

赵青峰神秘一笑，抬眸望向虚空，足足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真以为，你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吗？”

“唐枫，你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