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点头，接着将目光落在了那站在花丛中的唐枫身上，勾唇浅笑，“小枫子，你真让吾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唐枫咧嘴一笑，顺势坐在了无名的身旁。

“你的经历，很有趣。”

“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假太监，成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不仅睡了皇后，还娶了敌国公主，成为敌国未来帝君的夫婿，如今又和吾扯上了关系，如此经历，试问这普天之下，还有比这更有趣的吗？”

额…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唐枫索性点头，静静等待着无名的下一句话。

果然，无名的声音便在下一刻响起。

“小枫子，你很让吾意外，经历了这么多，竟还能有如今的这幅心态，可谓难得！”

“吾若是你，怕是早就一念成魔，杀进这天下人了。”

唐枫苦笑，“神也好，魔也罢，其本质上并无什么区别，只是观念不同罢了，神若行恶事，便是魔，而魔若行善事，何尝又不是神的另外一种体验方式？”

“力量本身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使用它的人，若我能够一心向善，用手中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更何况，这天下的苍生，是雪儿用生命换来的，我又如何不爱？”

“爱？”

无名一愣，下一刻竟深思起来，“爱是什么东西？”

“爱是一种可以跨越生死，爱她所爱，想她所想，甘愿舍弃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力量。”

“爱是一种力量？”无名微微一愣，问道。

唐枫点头，“正所谓大爱无疆，你如今甘愿归位，永生永世被囚禁在这幽冥血海之中，只为了修补六道轮回，便是对世人的爱。”

“是吗？那还真是奇怪，为何吾却感觉不到？”

“小枫子，你可知道吾的来历？”无名继续问道。

唐枫微微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在女娲神像之中，似乎见到了你的来处。”

“吾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去？”

唐枫不语，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又指了指脚下的大地。

无名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隐约有光芒略过，“你的意思是，我诞生自这天地之间？”

唐枫点头，“或许吧。”

“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无名，我问你，我究竟是为何而来？那黑衣人，为何会有着跟我一样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