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非人？

唐枫一愣，“那是什么？”

“是她心中的执念！”

“执念？原来北荒之主这种级别的强者，竟也有执念。”唐枫自嘲一笑。

“这算什么，就连真神姬如雪都有执念，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北荒之主？”

“年轻人，我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你的呢？”鲛人又问。

唐枫无奈一笑，“算是有了，不过晚辈还有几个问题，请前辈解惑。”

“但说无妨。”

“敢问前辈，这海底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以及，您的身份，是否和山海界有关？”

“我的身份？”

鲛人微微一愣，下一刻脸上竟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来，“已经很久没人问过我的身份了。”

“时间太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只是依稀记得，很久之前，世人都叫我仙尊。”

“仙尊？莫非你是……”唐枫的瞳孔骤然一缩，刚想开口，掌心之中的道纹却微微发热，顿时噤声，缄默不语。

鲛人点头，背对唐枫，却宛若背对苍生一般，而后红唇轻启，缓缓吐出八个字：“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眼前的鲛人逐渐被脑海中的一幅画卷所取代。

依旧是那个青衫男子，手持长剑，横断万古，头发斑白。

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回头了。

虽是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却分外的明亮，恍若包含天地众生一般。

他动了动嘴唇，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便传入了唐枫的脑海之中。

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是啊，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瞬间，唐枫的脑海之中宛若有千万种情绪在此刻爆发并在扎眼之间攀上高峰。

那是，高大潮水即将来临的感觉！

同时他的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掌心之中的道纹金光缭绕。

我本天命，何须逆天！

“剑来！”

一声低喝，凤仪剑赫然出现，在唐枫掌心之中发出微弱的剑鸣。

唐枫手持凤仪剑，只觉得心中有无数高深的剑招在此刻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