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脾气似乎见长。

温锦华倒将药方妥帖保管好了,那是明日午膳及后几日,要给许砚喝的药方。

这事她亏理了,不过她的这位二弟,似乎有点气不过啊……

温锦华帮着世子捏了肩上盖的绒毯布衬,玩笑着写下一行字来,“我与许墨见面当日,也就给他写了鉴评,如今看来果真是对的。”

刚递过去,纤纤玉手又提下几笔,落字道。

“世上,只有哥哥最好!”

她先前将这两张字条塞进许砚薄而宽大的手掌里。

骨骼分明的大手悄悄攥住,可一眼目送门口的世子完全没有看她说了什么话。

他浅淡宽目下带着几分不悦。

温锦华一时猜不出他心思,索性就此安分下来。

回想许墨描绘自己是如何对待任清风和卫渊的,也觉得许墨看似对人对世轻薄不恭,但对自己家人,尤其是他兄长是极好的交情。

小手不自觉的放在桌上,盯着她提过的笔墨暗自发呆。

也不知道任清风他们各自查出些什么来了。

温锦华这边正动着脑筋,世子却有些安定不下来了,他收回视线,立马向着温锦华喊了一句。

“锦娘,你快去把二弟找回来!”

突然的一句吩咐,也让温锦华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找许墨?

找他干什么?

他方才那样,不是正大发雷霆,自己凑过去岂不是?

心里想着,对面的世子似乎是看出来温锦华在纠结什么。言道:“许墨看着好说话,平时吊儿郎当,为人不恭于世,可实际上脾气并不太好,如今因为这件事情生了怨气,只怕是要找旁人发泄!”

“实则也不单是如此,再加上又是卫国公高门府邸,位高权重,旁人敬仰。”

“若是许墨单单是发难于人,那么今日很有可能会演变出一场灾事。”

难得听许砚说这么长一串话,温锦华为之惊奇,不过惊奇的却是他话里面的内容。

她与许墨初次相见,就觉得那不过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有些调皮任性罢了。

又怎可能是跟许砚所说那般,会刻意发难于人。

许墨那明朗的眉眼又再次的闪现在眼前,温锦华微微愣神的功夫,却已经是回了话。